宁凝在短暂的电话中,才接受了宁国庆的安排,不出一分钟的时间,手机就随之发出‘嘀’的一声响,秘书已经把酒会的电子邀请函发送到了她的邮箱当中。
望着极度快速的办事效率,宁凝愣是半天没缓过劲儿来,只呆呆的发怔,“国庆,你还真把我当年度优秀员工使唤啊”。
“你来杭州居然还带着晚礼服,怪人”,邀请函是拜托同母异父的弟弟韩熠打印出来的,只是他送过来的时候,嘴里却嘟囔着让宁凝莫名其的话。
“晚礼服?我吃饱了撑的啊,杭州又湿又冷,我恨不能抱着电热毯过来,带什么晚礼服,笨蛋!”,姐弟俩针锋相对,彼此毫不留情情面,对于方才弟弟的讽刺,宁凝选择立刻反唇相讥。
韩熠今年十七岁,虽然是男孩子却生得肤色白皙,面庞清秀,手指修长,身材瘦削;天生的深褐色头发层次分明,一双丹凤吊稍眼,顾盼生辉。只是他性格冷峻自律,目光清透,洞悉世事,言辞犀利,为人处世颇显清高,小小年纪,浑身都散发着淡漠的气息。
偏偏他书又念得极好,博闻强记,聪明过人,成绩在省里都名列前茅,按理说,以这样的成绩保送是不成问题的,只是顾漫姝仍不放松对儿子的教育,她的心高,仿佛自己的遗憾都要在下一代身上补回来,依着她的意思,是想让韩熠往国外更一流的学府去发展,所以,韩熠每天仍是披星戴月的参加个各种补习培训。
照理说,宁凝自幼被宁国庆抚养,就连亲生母亲顾漫姝都不常见,和韩熠,应该是极为疏远的,可世间的因缘则是妙不可言。姐弟俩性格虽是风马牛不相及,又不在一处成长,彼此却一见如故,嘴上你来我往c各不相让,关系融洽亲密的很。
“呐,你自己看”,面对宁凝的呵斥,韩熠不屑的撇了撇嘴,随手把邀请函往面前一扔。
“看什么看,看你读书读的脑子坏掉了”,宁凝大咧咧的吃着韩熠的高考营养餐,顺势往沙发上一躺,把请柬放到了面前,“女!士!请!着!晚!礼!服!”,半秒钟没到的功夫,她如同后背炙烤一般的噌楞一下子坐了起来,表情迅速往哀痛的状态垮塌,手指也跟着在颤抖。
“简直是,丧!心!病!狂!”
半分钟后,整个韩家都听见了宁凝垂死挣扎的哀嚎声,包括书房的老秦,客厅看电视的顾漫姝,以及近在旁边的韩熠
对于要穿礼服出席商业宴会这种事,顾漫姝显得兴致勃勃,她甚至和宁凝讲起了她的家世,讲起曾祖c曾曾祖,以及顾家在民国和解放前的显赫,望着母亲如痴如醉的表情,宁凝感到不寒而栗,总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未知的麻烦当中。
“所以!女儿,你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要艳惊四座,女孩子没人追求是很可悲的,最好多参加社交活动,给妈妈找个乘龙快婿!”,终于,顾漫姝从过往美好的泡沫回忆中清醒了过来,她面颊绯红,眼神晶亮的望着宁凝,充满了信心与期许,仿佛是要从女儿的身上,找回曾经的繁华梦,以及远去的青春岁月。
“妈,你醒醒好不好,怎么你就认不清现实呢?这活动是你最讨厌的宁国庆让我去的,所以,这个宴会上,也只会聚集着宁国庆那样的人,还乘龙快婿,别做少女梦了”,只是宁凝无法配合母亲高昂的兴致,她意兴阑珊,神情颓然的泼着冷水。
现在谁也不要和宁凝提男朋友c恋爱这种敏感词,稍不留心,就会戳到她痛处,且还有口难言,有苦难诉。在平静的表象之下,住在宁凝内心的小人儿,已经跺地捶墙,杀千刀无数次了。
霍汐下午三点钟到达萧山机场,尽管路上有些堵车,四点三十分的时候,已经住进了酒店的房间。
“呼”,躺在宽大的kgsize大床上,霍汐长吁口气,马不停蹄的奔波,让他头晕目眩,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