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勾住其脖子,两人脸颊几乎触及一块,鼻端隐约嗅到淡淡香气,望着对方红透了的耳根,他立时暗暗吐槽自个:“男扮女装,我不仅能撩汉子,还能撩妹子。”
“我想告诉你两件事。”
白毓秀敛去杂念,全神贯注。
“一是,我叫风清扬。”
“二么……”趁其愣神,夏云升手指迅捷点出,几息间便封住其诸多要穴。
很有霸道王爷范儿的捏住略显尖细的下巴,直视对方那幽暗深邃,却蕴着怒意的狭长眸子,夏云升头一偏,眼神嘲弄:“我刚才的话都是编的。”
话罢,他立时哈哈大笑,探手抓向白毓秀腰上那口带鞘长剑,几是同一时刻,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几是须臾间,白毓秀便冲破了夏云升封住的诸多脉门穴位。
夏云升“呵”了一声,眼眸低垂,低声笑道:“那把‘七阳’,本大……姑娘要了。”说至某处,他匆忙改口。
白毓秀眯起眸子,两指合拢迅速递出,以其剑道造诣而言,即使手中无剑,也是锋锐无双,绝不容人小觑。
只是这番含愤出手,却是落在了空处。
六如苍龙决,难如知阴!
这一绝学经夏云升使用,更增几分诡异莫测。
猛地扭头,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敞开,夏某人不出意料的早已逃之夭夭而去。
藉着依稀月光,白毓秀忽地瞥见门槛下似有一物,俯身拾起,是张工工整整的白纸。
纸上字迹寥寥,意思却相当简略明了
“要想拿回七阳,三日过后,在此等候——风清扬留”
手指握拳攥紧,白毓秀深吸一口气,胸腹起伏,而后长长吐出,低声几近咬牙切齿道:
“风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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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晴空万里。
夏云升略作洗漱,披着袍子,毫不在意半点形象蹲在院前台阶那块,此时正逢响午,阳光虽被屋檐遮掩部分,仍是太过盛烈,令人油然生出烦闷之感。
“何姑娘,你好。”
随口向坐轮椅上的少女问了声好,夏云升变戏法似从袖里掏出一碗冰酪,他舀着冰酪,只觉入口即融凉意沁人心脾,眸子眯起,神情显得极为惬意,只觉严夏之时遮着凉吃上碗酸梅冰酪,真是人间莫大享受。
“夏先生好!”
眼睛直直注视着某人的何紬方才如梦初醒,忙问了声好,虽说夏某人言行举止皆透露着不正经,可他怎么说也背负了“剑魁”之名,身份放出去也是能唬人的,她如此态度也在情理之中。
望着一板一眼正演练剑招的李好看,其神情全无往日的懒散痞气,汗流浃背,目光专注,心无旁骛,似乎眼底仅剩手中剑。
渐渐地,何紬看得出神,有些天马行空想着……先前怎未发觉,这姓李的练剑时竟生得如此好看。
余光将何紬表情尽收眼底,夏云升没来由感到些悲愤,只觉连李好看这厮都有人看上,为何自己堂堂“剑魁”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立时化悲愤为食欲,几大口扒空冰酪,起身作势离去,不打算继续杵这“惹人嫌弃”,碍手碍脚充当电灯泡。
正在此时,被谢流风唤作王叔的白胖管家踏进流萤院来,扯着嗓子喊道,“李公子,有个自称天山剑阁的乞丐放话说要见你,需不需要小的把他撵走!”
“天山剑阁……”
李好看默默咀嚼这四字,下意思将目光投向何紬身上,天山剑阁这四字意味着什么,他再为清楚不过了,堂堂四大剑统没理由会与他这无名小卒扯上关系,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因为何大小姐了。
何紬苍白脸色虽无明显变化,眉头却显而易见皱了起来。
“诶诶,你这乞丐怎跑进来了,我已给过你吃食了,你还如此不识好歹!”
李好看正琢磨着该如何应对,一个人似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