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面容,手中提着一把古朴无奇的带鞘长剑。
那太玄宫弟子笑容温和,拱手作揖,示意其先行出手,谁料那黑衣人却恍若未闻,目光平静。
他敛去笑意,神情渐冷,长剑出鞘,只见其两指并拢恰了个剑诀,随着一声冷哼,剑随心动,煌煌剑芒斩出。
嗡——
一声细微剑鸣陡然响起,若非耳识出众之辈,几乎难以听闻,众人凝神望向擂台,只见那柄蕴着强悍威势的长剑离那黑衣人眉心仅有半寸间距,颤鸣不止,随后在那太玄宫弟子眼皮子底下蓦地出现一道细痕,顷刻断作两截。
纵使没有斩中,几若实质的剑气仍将他斗笠一分为二,长发披肩,露出他那冷峻秀气的脸孔。
“我姓白,名毓秀。”
在旁观众人颇为错愕的注视下,年轻人不紧不慢咬字清晰的向众人道出自己那略显女性化的姓名,随后一顿,望着评委席上书写某人大名唯一空着的位置,语调平淡,却带着股仿佛天经地义的理所当然道:
“将成为此次龙门剑斗剑魁。”
此语一出,非但一干观赛的众人感到震惊,便连坐在评委席上的几名大宗师都略感诧异。
此次剑魁之位虽已归夏某人所有,可历代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若能在龙门剑斗力压群英夺得龙首,便可向剑魁发起挑战,嬴者自然便是当之无愧的剑魁。
“我等你。”
略显轻佻的男声从上方传来,声音不大却是响彻在龙门剑府每个角落,只见那本是空无一人的评委席上突地出现道身影,着白衫,披青袍,挎刀配剑。
白毓秀深深望了眼两脚搁在评委席上浑无半点“剑魁”自觉的夏某人,抿了抿嘴,转身大步走下擂台,下边围观众人皆是极为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这才是真正的剑客风范!姓李的你看见没,此次龙门剑斗果真是卧虎藏龙,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狗屎运走到了擂台之上,也会一败涂地!不过要是输给这样的人,其实也不太丢脸,姓李的你说是吧?姓李”
谢流风回想着方才那幕,不禁热血沸腾心生向往,仿佛自己也成为了那剑未出鞘便大败敌手的剑侠,可待他滔滔不绝说完,正想询问身边友人意见时,却早已不见其身影。
“夏小友你可是来迟了啊。”
才刚落座,姚长空便开口,夏云升瞟了一眼,打了个哈哈,“诸事繁忙,耽搁了些许事情,不过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晚来怎么能正好看到这处好戏呢。”
“我观那白毓秀内通外彻,应是已臻虚融之境,以如此境界外加那让人叹为观止的剑术,若无特殊情况,夺得龙首应当不是难事,夏小弟你可得小心咯。”
有“生死剑”之称的孙晓笑眯眯着调侃说道,他常年身着一袭白衣,却是黑面黑须,生得极为威严肃穆,可性情放在普遍心高气傲的一帮子宗师里头却是少见得平和,极好相处。
“孙先生你这话可说早了点,且不说那姓白的娘们儿打不打得过我,要想获得挑战我的机会,夺得龙首我瞧都挺悬。”
约莫是他平素便常给人思维跳脱的印象,他话语中的某个病句竟没人指出。
“哦?那不知夏小友认为此次龙首会花落谁家。”天山剑阁扛把子素有“灵虚”之称的何未明不禁好奇道。
“李淳罡。”
夏云升从嘴里缓缓说出一个名字来,纵使以这些宗师的武道境界都有那么一刹那怀疑是否是自己耳朵出现问题,随后确信非是自身问题,而是眼前这数十载才出一个的剑魁脑子有问题。
“原来如此。”
自落座起便一直默不作声的叶歌若不曾反驳,观其神态,竟隐隐赞同夏某人的说法。
“叶庄主何出此言,莫非是?原来如此,老夫也懂了。”姚长空神情惊异,稍作思忖,随即恍然大悟,“若当真如此,那这届龙门剑斗的龙首本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