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天元依言站定不动,表面上好似对张清圣的话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眼里却流露出深深的凝重,面对昔年单手就可以将自己揍成满地找牙的张清圣,他绝对是极其忌惮,不敢有丝毫松懈,以防被对方有任何有机可乘。
张清圣双手负在身后,一对看似浑浊不堪的眸子骤然深邃起来,幽暗高渺。如在演练天地初生灭绝之恐怖景象。
见状,李天元愈发不敢有半点懈怠,神情肃穆郑重,无暇如玉石的“白虹”剑身上光芒垂落,仿佛为其披上一层银纱,更显高渺玄奥。
但见此时,张清圣微微躬身,猛然仰头时,一口色泽透明无异味,形似唾沫,实则就是唾沫的玩意儿吐到了太上剑仙李天元那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上。
李天元:“……”
李解元:“……”
浑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的张清圣揉着鼻子,哈哈笑道:“抱歉,老夫今日吃了个油葱大饼,故而嘴中甚是油腻。”
李天元双眸闭合,深深吸气,似在平复着自身难以遏制的怒火,许久后眸子缓慢睁开,眼里再不见分毫愤懑之情。
他五指虚握,白虹被其摄入手中,无垠虚空苍茫广袤,圆满剑光腾现而出,凝练膨胀,逐渐收缩成一个“点”,无形无质,唯有“先天一炁”存在。
李天元轻喝一声:
“太初。”
先天一炁凝练成剑,似缓实疾激射而来,所过虚空寸寸崩裂支离破碎,这正是太白剑宗建宗根基之法,先天五太剑法。
张清圣面目含笑,饶有兴致,忽地但见他一指慢悠悠点出,破去诸多浩繁异象,洞探虚实,抵住那柄白虹剑尖,剑身轻颤不止,随着悲鸣剑吟,陡然坠落地面。
李天元眼神似有不甘、寂寥,萧瑟,最终却通通化成一声叹息。
“你他娘就不能稍微放点水嘛!”
李解元瞠目结舌地看着平日极守礼仪的小师叔直接爆粗口,顿时觉得小师叔与这张清圣怕是渊源不浅,绝非仅仅少年时的死对头那么简单。
“我这辈子跟很多人打过架,修为比我高得低得,也曾胜过败过,但就从未输给过用剑的人。”张清圣神情极其嘚瑟道。
李天元叹息一声,手掌一挥,掉落在地的白虹自行飞回身后剑匣,然后他又带着狐疑目光看向对方:“那夏云升该不会是你的徒弟吧。”
张清圣用手掌揉了揉下巴的唏嘘胡茬,语气平静道:“老夫要是教出一个能击败你的徒弟,老早就用言语把你嘲讽至死了。”
言下之意,就是以他的本事教不出夏云升这样的徒弟。
李天元沉默半响,缓缓说道:“我在演武殿中曾被他以剑意短暂压制过。”
“像你这种只会三脚猫剑法的渣渣,信不信老夫随便从书院拉出一个人来,都能吊打你十几条永安街。”
李天元面带怒容:“放屁!”
张清圣嘿嘿笑道:“这可不是老夫胡说八道,信不信你再去跟那小子较量一番,看看到底孰胜孰败。”
李天元嘴角扯动,很想扯出一大通原因借此来反驳对方,可一番绞尽脑汁后,却很悲哀的发觉对方确实所言不伪,虽说自己并未用尽全力,但先前演武殿中‘白虹’颤抖不止的景象可是历历在目。
“啧,要我说啊,那小子单论剑意深厚,怕是已经不下于我等。不……应当说是稍逊于我,远强于你。”话的末尾,张清圣还不忘借此抬高自己的同时,贬低刺李天元一句。
李天元长吁道:“也不知凭他一窍的武力境界,怎能练就这般惊世骇俗的剑道修为。”
一旁垂手静立装哑巴的李解元听得此言,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面上神态精彩的无以复加,感情自个这一大帮子自视甚高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