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解元离开演武殿后,那群书院学生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
“这夏云升到底是何许人也,竟引得诸多天才纷纷不惜血本也要向其挑战。”
“我也不甚清楚,但这夏云升能接连打败唐氏唐阎以及太白剑宗李解元两位成名已久的少年天才,想必本身已经九窍齐开了吧。”
这时,忽然有人开口打岔道:“万一此人不过是个未曾经过修炼的普通人呢?”
这等宛若无稽之谈的话语刚道出口,书院学生们自然嗤之以鼻,狠狠嘲弄了一番开口说话的那人,那人也自知说了个极其无知的问题,讪讪笑了后闭嘴不再言语,若是一位未曾修行的普通人都能接连击败两名七窍修为的年轻高手,自己这些个经历重重考核才进入书院的学生们岂不都是废材一堆。
“王庸你这是要去那?”谈论夏云升到底是何身份的其中一个学生忽然瞅见方才那位修为普通,相貌普通的青衫儒生正迈步向前走去,不禁纳闷出声叫道。
模样貌不惊人的年轻儒生回身望来,笑道:“我也去挑战一下。”
说罢,他就径直朝夏云升立定的地方走去,俨然是准备要与夏某人比试一番
出声叫住年轻儒生的那位书院学生见状,撇了撇嘴,眼底满是不屑,低声嘟囔道:“如此低微的境界就敢挑战李解元二人都对付不了的对手,你以为自个是流云飞袖唐师,还是太一剑杜天寒。”
他先前见王庸不过三窍修为,再加面生的很,应当是刚入书院不久的学生无疑。便热心肠的与他攀谈交流,矣告知了他书院戒律规定,可谁知他竟是这般眼高手低,不懂天高地厚,白白浪费了他一番好心好意。
夏云升见一位相貌平平的年轻儒生向他迎面走来,早已见怪不怪连挪都没挪一步,懒散开口道:“你也是来挑战我的,告诉你我可是很忙的,每耽搁一刻时间……”
年轻儒生王庸双臂收拢向前伸直,两手交叠,自额头下移至胸,拱手作稽,道:“邑县王庸,还望夏兄不吝赐教。”
夏云升抿了抿唇,双手惯性收入袖中,竟破天荒地没有向面前的青衫儒生讨要丹药。
“这位兄台瞧着有点面善,咱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王庸略作沉吟,点头认真道:“应当是在一月前的演武殿中。”
“哦,我记得你好像是那群人里头,唯一没被我抽过的人。”夏云升开口便是一句嘲弄意味十足的话语。
可没想到,王庸还郑重其事的回想了一下,很认真答道:“是的。”
“你也想挑战我?看在你挺顺眼的份上,就免费与你过上几手。”
王庸再次躬身作稽,“多谢夏兄。”
“出手吧。”夏云升身长玉立背负双手,若是忽略他背后的那个长条状布囊物件,无疑是满满渊渟岳峙的宗师风范。
王庸又作一稽,目光正视前方,右手放置于腰部齐平处,一跺地面,如离弦之箭猛然激射而出,可几息后,这位身着寒酸青衫的年轻儒生又以更甚先前速度的倒飞回来。
顷刻间,所有看到这幕的人心里头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念头:这货是来搞笑的嘛!
被人一个照面打飞的王庸,像个没事人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躬身拱手再次作了一稽,“多谢夏兄指点。”
夏云升看着撂下这话后,扬长而去的年轻儒生王庸,下意思地抚摸着方才因对敌而断去一截的袖口,脸上罕见地没有流露出丝毫轻佻神色。
便在此时,演武殿的那扇青铜大门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夏云升敛去心中所思所想,循声望去,但见一位身着书院样式青衫的英俊男子,背后跟着几名同样一袭青衫却极似狗腿子的家伙,排开人头簇拥的密集人海,正朝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