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攸依旧重复着从前的日子,每日不是作画吟诗,就是弹琴吹奏,往往都是独自一人,其他宫人少有懂音律的,虽然喜欢听他弹奏,但听多了就腻了,也不怎么喜欢往他旁边凑,跟在他身边的竹书虽然希望对他寸步不离,但由于他喜静,也被他打发去别的地方了
过了四五日,又是一日夜深人静,这一次,付天佑依旧像从前一样来到清宸宫,揭开瓦片跳下来,掀开床幔,照从前那样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景云攸的床头,正要缩回手,却见已经熟睡的人猛地睁开双眼,迅速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扯了一下嘴角,淡笑道:“阁下多日造访,怎么不通知我这个主人一声?”
付天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深邃的目光看着黑夜中仅穿着一身亵衣亵裤的景云攸,抿着嘴不说话,只是微红的耳垂证明他并不是毫无情绪。
景云攸见他不答话,挑眉道:“阁下莫非是哑巴?”
付天佑咽了咽口水,终于摇了摇头,蠕动了一下嘴唇,道:“不是。”
景云攸在睁开眼的同时,就认出了付天佑,虽然这人换了一身装扮,脸上依旧带着一个面具,但他还是勾起了他的回忆,让他想起了那日此人在他后院中狼狈的样子,只是随后的不告而别让他有点失望。
景云攸见他如此沉默寡言,顿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把目光放在枕边那个小盒子上,一边拿起来打开,一边道:“这次你又带来了什么东西?”
刚一说完,他的目光顿时闪过一丝惊叹和喜爱,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里的那方闪烁着紫色光芒的玉石,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才把东西放进盒子里,递给付天佑,道:“这是紫玉石吧?如此的珍贵的东西,我怎么能收?而且你我只是素面之缘,我若是收下,实在有些不妥!”
付天佑的眸子霎时暗淡了下来,他敛下眼睑,微微低下头的样子看着颇有些可怜,低声道:“不值钱,我叫付天佑。”
话虽少,但景云攸却意外懂了他的意思,只是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态度又极其坚定,心中颇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权衡再三,道:“既然如此,这玉石我便收下了,只是我有一个要求,我平时闲来无事,便喜欢练字作画,只是无人作陪,你可愿时常来清宸宫与我闲谈一二。”
付天佑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神发亮地看着面前这人,掷地有声道:“好!”
从这之后,付天佑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来找景云攸,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作画写诗或者看书,这样过了几天,付天佑建议两人一同出宫逛街。
刚开始,景云攸并不同意,因为他已成了皇上的男妃,虽然从入宫起就只见了轩辕傲天一次,但按照礼法,如果没有经过皇上的同意,后宫嫔妃是不得出宫的。
而且他膝盖上有伤,担心走得久了,会加重伤势,暴露自己被责罚的事实,让付天佑担忧。
不过在看到付天佑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之后,景云攸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趁着夜深人静,跟着付天佑在任何人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飞出了宫门。
因为好几年未曾出宫,景云攸一上了街便兴致高昂地东张西望,左顾右盼,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逛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夜市,等付天佑送他回宫之后,景云攸依然意犹未尽,就算膝盖的疼痛也阻挡不了他浓厚的兴趣。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应该持续很长时间,没想到几日之后,当景云攸正在院子里舞剑时,突然被轩辕傲天传召。
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让他有点措手不及,想了一下自己平日里所做之事,他不知怎么的,潜意识里觉得被皇上传召与付天佑有关系。
到了御书房,正见轩辕傲天与卫灵儿两人兴致勃勃地讨论政事,脸上的表情温柔似水,眸子里盛满了深情,看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