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冷傲天和梁如玉如何,对付天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和夏云攸两人的婚期将近,每天需要操心的事就更多了,哪有多余的功夫时刻紧盯着他们,只是命人留意着两人的动静便好。
看似漫长的时间一晃而过,绿柳成荫之时,便到了定北侯嫡长子与燕国质子成亲这一日。这日的付天佑在天还未亮便早早地起了床,在几个下人的服侍下穿好喜服,虽双目无神,但看似单薄的身形却比以往更加挺拔,瘦削的脸庞比平时红润了几分,配上一身绣着云纹的大红喜袍,端的是一个面如冠玉,光彩照人的翩翩佳公子,他拂了拂质地手感都颇为上品的衣袖,就往定北侯府赶去。
由于两人的身份问题,他们的婚礼并不受外人待见,所以场面并不是很隆重,不论是聘礼还是嫁妆,都很不起眼,只是比普通百姓稍微风光了那么一点,付天佑也不想为了婚礼而暴露自己隐藏在梁国的底牌,夏云攸则是因为不受宠,全府上下都对宇文天佑这个质子瞧不上眼,自然没准备什么珍贵的嫁妆,就连充数的几个箱子里面也全是不值钱的普通布匹和赝品,就是银钱都只有一些散落在箱底的铜钱。
为了表示梁国与燕国的友好邦交,婚礼由梁国皇帝交给膝下的五皇子主持,但他怎肯尽心尽力?只是走个过场,甚至没有一个皇子亲自到场。朝中多的是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大臣,连皇子都不到场,他们自然也是同样的心思,只是吩咐下人到场,送个一两样不值钱的物件,就算是贺礼。
好在燕国那边收到宇文天佑的信函,在了解夏家情况后,对两人的婚事没有半点阻挠,还派了使者前来祝贺,随行几十个侍女仆人及几十车载着奇珍异宝的贺礼在婚礼当天准时到达,把整个王府打扫地干干净净,喜气洋洋,总算没有丢了燕国的脸面,足见燕国皇帝与太子对端亲王的重视与宠溺。
不管外人如何看待,这对新婚夫夫依旧带着愉悦的心情在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的一路护送下入了王府,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由于宾客稀少且宇文天佑本就双目失明,他便很快接待完客人,转身往新房走去。
在下人的帮助下,一路摸索着进了洞房,付天佑和夏云攸一起喝了合衾酒,便并排坐在床边,默默无言,一时间,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夏云攸身穿一袭大红色喜服,头上带着亮绿色的冠玉,精致的五官带着一抹柔和而羞涩的笑意,当真是形貌迤逦,光彩照人,比平时更多了一丝淡淡的媚意。只是这样的绝色付天佑却无法欣赏,只能在心中描绘出大致的形状。
付天佑挨着夏云攸坐了一阵,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他咳嗽了一声,便摸索着往夏云攸靠近,握住他细腻柔滑的手,摩挲了几下,惊得夏云攸差点跳了起来,心口噗通噗通地乱跳,好在他还记得旁边人是自己刚成亲的夫君,才好不容易稳住情绪,抬起头看了付天佑一眼,然后把自己另一只手送上去。
夏云攸笑意温和得对付天佑问道:“王爷今日身体可还撑得住?”
付天佑点点头,好笑得揶揄道:“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夜,自然撑得住,夫郎无需担心,毕竟一刻值千金。”
夏云攸一听这话,顿时会意过来,白了他一眼,却又听付天佑道:“为夫都说了多少次了,夫郎不必称我为王爷,直接唤我名字即可,或者夫君也行。”
夏云攸无奈道:“礼不可废!”
“是礼教重要,还是我重要?”
“自然是你重要。”
付天佑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也带着几分忧伤:“原来在夫郎心中,礼教比我还要重要,明明你前几天还唤我天佑。”眼神空洞,看起来竟是那般可怜,那般无助。
夏云攸的声音更加无奈了“天佑,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即是我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