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人又岂会害怕区区一条虫子?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一干将士便这样围在床边,为百大爷做最后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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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已是秋分时节,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一日比一日低。
此刻封骐便是披着有些许厚度的外衣坐在御书房内的桌案前,披着一叠又一叠,仿佛永远批不完的奏折。
封骐眼底毫无色彩,面无表情地重复着挥舞笔杆的动作,看起来竟无比地认真。
福彻站在一旁心道,皇上最近似乎变了。早睡早起饮食固定,勤加练武偶读兵书。早朝既不迟到也不缺席,更是专心朝政每日清掉了一半以上的奏折,老丞相在看向封骐时眼神都不一样了。
福彻蹙眉,微微摇了摇头。这样沉默寡言的皇上反而让他觉得不安呐。
封骐如今看着的奏折是关于摘星楼兴建的汇报,摘星楼是之前封骐让工部建来赏夜玩乐的。封骐看了一会儿,在底下写了一行撤销工程的横批。
工程的银子可以给近日水患临头的丰州,还有遭遇蝗灾的睦杭村
“皇上,骏王爷求见。”
骏王爷,封骏,封骐同父异母的弟弟,因性子浪荡风流成瘾,几乎日日流连花楼与沉迷诗词美酒,因而封骐倒是不忌惮他,年年赏赐也不少。
“参见皇兄,皇兄万岁安康。”
封骏言行举止皆透着轻佻,鼻挺唇薄,手持着一把玉骨折扇,双眼微微上挑,倒是风流倜傥佳公子。
“来了也不通知,朕也好让人去接你。”
便直接这样纵马闯进来了
“无妨的。”封骏眨了眨眼道:“皇上日理万机,倒是无需为臣弟费心了。”
封骐摇了摇头,放下笔杆问道:“这么火急火燎地入宫,所为何事?”
封骏从怀中抽出了一个蜡丸与信笺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封骐道:“皇上请过目。”
封骐扫了一眼后,眼眸随即转暗。
蜡丸传递的是一个情报,说的是泉州余千足已悄悄入住幽州王王府。泉州余千足与余千手乃师兄弟,拜的是同一个师傅,也一样令人闻风丧胆。而信笺则是幽州王给封骏的问候,字行里间透着邀请,似乎是想与封骏合作。
“臣弟斗胆猜测,幽州王忽然传信予臣弟应当是为了臣弟手中的西南军,毕竟臣弟除了西南军,也无其他可图了。而为何忽然对臣弟的兵马感兴趣,应当则是”
剩余的话封骏不适合说了,因而并没有点破。
“朕知道了。”封骐将蜡丸与信笺扔入了身旁的火盆中。
封骏从西南远道而来,虽然以往已游了京城无数遍,但如今仍旧急着要离开。京城的花楼与诗画小筑无论取了多少遍都不会腻,尤其是那招悦楼,滋味简直不言而喻!唯有一个字,妙!
封骏正想告退,封骐却挥手制止了。
“旅途一路辛苦了,何不坐下先喝杯茶水,吃些点心?”
封骏心底疑惑,这还是封骐第一次让他留下嗑聊。
下人端上了一盘又一盘精致的点心。封骏靠坐在软榻上,倒是愉快地吃起了点心。
“骏王爷。”封骐摇动着笔杆道:“你多年以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对如何讨人欢心应当是非常得心应手了吧?”
“回皇上,这是自然的!”封骏得意洋洋道:“不怕皇上笑话,只要是臣弟想要的人,便没有哄不到手的。”
“那么”封骐干咳了声,装作不在意般问道:“朕就随口问问,若是表面随和温柔,但实际脾性气节高傲又倔强之人,应当怎么追?”
啊,温将军啊。
封骏装作不知情般笑道:“无论何种人,投其所好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