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安将虎崽抱回了房内,取了一块布头摊在桌上后才将虎崽轻轻置放在桌上。
见温宁安似乎对虎崽蛮上心,封骐便问道:“需要我去请太医吗?”
“不用。”温宁安道:“我可以自己来。”
温宁安在外征战多年,基本的包扎与止血早已熟能生巧。就见他先用清水清洗了伤口,再从柜子里寻了一些绷带止血,然后才慢慢包扎,一切仿佛在弹指之间,纵然如此,绷带依旧整整齐齐,打出来的结也挺好看。
这期间星星一直呆在一旁睁大着眼看温宁安行云流水的动作与虚弱的虎崽,浑圆的眼中满是好奇。
“这虎崽应当是被林子里的其余猛兽给袭击了,也不知它的娘亲为何不在它身边保护它,许是自身难保吧。”温宁安指了指虎崽身上的伤痕,明显不是人为。
“这么说来我倒想起了,福彻似乎和我说了山庄的猎户前几日合力击杀了一只母虎。”
“既然如此,我们便收养它,给星星添加一个玩伴好了。”温宁安倒不担心什么,他心知即便能大约猜出这虎崽的来历,封骐依旧会让人去查。
“既是收养,那便给它一个名字好了,月亮?”
温宁安道:“这虎崽可是公的,月亮这名字太像女孩子了。”
“亮亮好了,天子赐的名呢,可威武。”封骐耸肩。
温宁安笑着摇了摇头,倒也不反驳,于是虎崽的名字便这样定下来了。
正说着,却见外头传来福彻的声音:“皇上,周太医求见。”
温宁安疑惑地看了看封骐,不是说不用请太医吗?
封骐解释道:“是我忘了告诉福彻不用让太医来了。不过这下总归来都来了,便让太医给你检查检查伤势好了。”
周太医是封骐从宫里带来的,一直便是他负责给温宁安看伤,也是封骐最为信任的太医。今年周太医已及朝枝,但医术仍旧未减,甚至多年行医的经验让他几乎一眼便能看出病况。
“好多了,好多了。”周太医抬起温宁安的手腕仔细看了看后笑道:“多一周便能痊愈。这几日千万记得忌酸辣冲与毒日头。”
温宁安颔首。
周太医接着转身对封骐问道:“皇上,您的手可好全了?老臣斗胆,想再检查检查,皇上万金之躯,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啊!”
封骐眼皮一跳,糟了!他怎地就忘了提醒周太医得保密!
而温宁安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封骐。封骐受伤了他为何不知?
“皇上怎么了?”
温宁安现下可招惹不得,天子为其龙颜大怒得罪徐家便也算了,封骐的脾性谁人不知?但为了温宁安而与太后闹僵,这可不是心血来潮,而是
流言蜚语四散而起,周太医也不敢妄自揣测,只是抬直了腰板认真回答道:“老臣记得可清楚了,皇上初六那日被缰绳给勒伤了手,那日皇上来找老臣之时,老臣都吓坏了!整片手掌都磨破了皮,血迹斑斑的。”
温宁安瞪大双眼,失了言语。
周太医说的那日,是他被太后罚跪的那日难怪他便说,封骐怎能如此快赶回来,原来
怪不得封骐这几日总是有意无意地握拳或者将手藏了起来封骐做得很自然,温宁安之前倒未察觉,但一挑破后便可找到蛛丝马迹了。
总归都暴露了,封骐只好无奈地伸出了手掌,任由周太医检查。
手掌上的伤口都已愈合,只留下浅浅的伤痕。周太医松了一口气。
周太医离开后,封骐便觉得身前一暖,低头只见温宁安投向了他的怀抱,双手换过他的腰间,头则靠在他的胸膛上。
封骐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生硬道:“你别介意。我皮厚,没什么事的。你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