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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惧至今记忆犹新。所以她怕雷,怕黑,晚上睡觉时总爱在床帐外点一支烛台,有些微光亮时才能睡得着。

    不过身后站着徐琰,沈妱倒也没那么害怕了,想起这位钓徒,倒是唇角一勾,笑道:“他确实是个有故事的人,一生未娶,却以情称绝,这西窗夜雨写的正是个叫她惦记了一辈子的姑娘。”

    “哦?”徐琰甚少对野史感兴趣,不过若是沈妱乐意讲个故事,他倒是很想听听的。

    沈妱倒是想讲故事的,不过端王殿下如此“亲密”的站在她背后,总叫她觉得窘迫,于是起身相让道:“我爹向来都说,文坛逸事是极好的下酒菜,这会儿倒没有酒,不如殿下请那边入座,喝一杯茶?”

    “茶亦醉人无须酒,倒是我有福了。”徐琰有点眷恋这种类似于拥抱的姿势,却还是很配合的走过去坐了,又拿火钳拨着火盆,看里头的水鼎沸。

    沈妱已经取了茶叶瓷杯,走过去冲了茶给他,讲起钓徒的故事。

    窗外雷声时远时近,忽高忽低,风声中陡然夹杂了雨声,敲在窗纸上如同鼓点。

    这样的雨声却又盖住了外头的动静,将这几丈见方的屋子隔成独立的世界。

    沈妱的声音本就清甜柔润,讲起故事来虽不像茶楼说书先生一般抑扬顿挫、引人入胜,却别有韵味。

    她的声音被雨声遮得时高时低,落入徐琰耳中自成韵律。

    原来是个倔强执拗的书生啊……徐琰听着故事,心中暗想。皇兄曾说当时一念起,十年终不渝,倒是在此人身上印证了。

    年少时满山桃花、夜雨诗话,爱上一个人兴许只在一念之间,却总用一生来诠释。求而不得的苦恼,擦肩而过的遗憾,多年后便成过往清愁、婉转执念。

    徐琰虽有战神的名号,这些年在漠北的寒风枯砂里征战杀伐、威仪冷厉,但他自小养在皇家,有诸多名儒重臣教导,有宫中诸多美貌出众的女子入目,当然不会是粗豪之人。

    柔情掩藏在杀伐之下,只因未有时机勃发。

    而现在,置身温软细腻、繁华富庶的庐陵城中,面对这般娇美可爱的小姑娘,杀伐烽烟俱去、阴谋翻覆暂离,有些东西便开始生根发芽,悄然滋长,无声无息之间蔓延满心。

    徐琰看着沈妱,最后一杯茶递过来时,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沈妱呆住了。

    窗外的雷声早已停了,只剩骤雨疾风肆虐,重重的打在窗户纸上,敲进人的心里。将近中秋时气温渐渐转低,两人旁边因为有煮水的炭盆,所以温度稍高,沈妱手中捏着精巧的茶杯时,微微温烫。

    更烫的是手背和虎口,徐琰的手掌整个包裹住她的手,掌心是烫热的温度。

    他握得不算用力,却很牢固,让沈妱下意识的抽回时没能成功,她心尖剧烈的跳起来,抬头看着徐琰。

    屋里光线昏暗,他的轮廓却分外清晰,那是漠北寒霜杀伐下历练出来的坚硬线条,是皇家无双富贵中将养出来的端贵气度,认真看起来的时候,其实令人着迷。

    “沈妱。”徐琰盯着她的眼睛,柔和而深邃,却带着浑厚的力量,直透入她的心底。

    “嫁给我吧。”他说。

    沈妱依旧怔在那里,不点而朱的双唇微张。

    徐琰也不着急,静静的看着她,半晌才挑起一抹笑意,道:“怎么,傻了?”

    “殿下……不要顽笑了。”沈妱有些结巴,勉强定住心神,想要抽回手。

    徐琰却不容她逃避,一只手接过茶杯,另一只手却牢牢的将她握住,挑眉道:“嫁给我不好吗?”

    沈妱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道:“没有。只是……”

    太突然了,也太……沈妱说不清那一瞬间是怎样的情绪,震惊之外,似乎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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