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目眩,夏童晃了晃接连受创的脑袋,却引起新一波的恶心,不由想干呕,但想到这动作有可能会刺激到杜砚,只死死咬着唇忍住。舌尖碰触到唇上的鲜血,反手便狠狠在唇上擦拭了几下。
等应付过这次,一定要好好洗洗。
瞪向司机的杜砚正好看向夏童,见到他嫌恶擦拭双唇的动作,眼中戾气狂增。从座位上起身,半蹲在无力靠着车门的夏童身前,不顾他的躲闪,右手再次钳制住他已经略显青色的下巴,擦拭从他裂开的嘴角流出的血。
“听说我在国外的这几天,你趁机向我哥告白了?”想要摧毁一个人,自然要从他最重视的地方着手。拇指在夏童嘴角那道伤口处摩挲,怒火中烧的杜砚冷静了下来,如同看垃圾一样地打量夏童,轻笑道,“其实你要想上我哥的床跟我说就好,我并不介意多一个人上你。虽然他有些洁癖,但我想看在你下面那两个□的份上,或许他愿意穿穿我玩过的破鞋也不一定呢。”
去你妈的破鞋!
用力扯开钳在下巴上的手,夏童看着杜砚冷笑,“杜砚是吧,我想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虽然以前我的眼睛出了点毛病,老是将畜生看成是人,但现在早已经好了。所以你那跟你同一属性的大哥你还是留着去祸害别人好了,我跟你们物种不同,实在消受不起。”
杜砚身上的煞气已经浓烈到几近实质。其实说到一半夏童就已在后悔了,只是杜砚欺人太甚,而且丝毫不掩饰对这具身体的欲|望,被侵犯时夏童的理智就已经岌岌可危了,偏偏他又用言语侮辱,所以即使知道说出这番话的后果,即使在说话中途他已经后悔,也控制不住继续说下去。
车内的氛围紧张到了极点,夏童紧绷着神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杜砚,身后的车门却突然打开,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杜砚身上的夏童惊呼了一声,身体猛地向后倒去。
其实在挨打之前他就已经发现车子停了,他还曾顺着杜砚那一巴掌的力道扑到车锁前用身体挡住杜砚的视线暗自扭动过车门,只是车锁被倒锁了他无法打开。
却没想原本紧锁的车门突然打开,幸好身后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抱住,他这才没有摔倒。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横抱在怀里,呼吸间全是另一个人的味道。
不用再面对如同即将进食的豹子一样的杜砚,夏童稍微舒了口气,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头顶已经响起一道清冷,带着点不愉的声音。
“怎么又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刚松懈了一些的身体再次绷直,夏童下意识朝揽在胸前的手看去。只一低首,一只套在修长手指上的黑色钻戒便撞进眼眸,阳光从那打磨得异常光滑的戒面上反射过来,刺眼异常。
心脏的跳动顿时停顿,在没有着力点的情况下腰肢使劲一扭,夏童狼狈地从那人的怀中跌落在地。
在地上连滚带爬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警惕地看向对方。
来人他曾经在照片中见过,正是他的另一个噩梦。夏童满嘴苦涩,才刚回国就双双找了过来,亏他以前还在天真地安慰自己他们已经对这具身体没了欲|望……
“哈哈,我就知道会这样!”杜砚从车里走下来,走到裴慕离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大笑,原本被夏童气得脱缰的怒火在看到死党吃瘪后奇异的转好,“这下你该理解我为什么动粗了吧!”
这话的意思,是你打人还打得有理了?夏童慢慢起身,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在看到身后与周围的几栋别墅后,生生打了个冷颤。
这里是极光专门提供给某些有特殊身份的学生的住所,他虽然没来过,但听说过。像这种单一的小别墅,都是指定了主人的,不管主人接不接受,住不住,在他离开极光前,这都将是他们的地盘。
而杜砚将他强行带来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