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楼高约百尺,笔直矗立于小镜湖湖畔,几有戳天之势。
又有那林木、远山陪衬,当真是一等一的绝妙处所。
只是不管是栖月楼还是小镜湖都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进入的。
因为这一带方圆数十里尽为天刀门所有。
尤其这百尺高楼,更有传言乃是天刀门一些隐修悟道之地。
所谓隐修,是指武道之上已经触摸到某种禁忌,只能通过‘悟’才能有所突破的绝世高手。
这一类人基本已经脱离了俗世,不在理会凡尘俗事,彻底醉心于武道至境。
当然能够沉下心,闷头参悟武道的人,实力往往极为可怕。
毕竟除了吃喝拉撒,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了“悟”武之上。
而若是楼中真有这样一群武者、存身其中日夜潜修,大抵也不愿意有人去打搅。
有了这样的关碍,这栖月楼、小镜湖漫说是普通人,就是一般的宗门弟子都不见得能够进入。
不过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因为栖月楼下横飞出去的一座廊亭上,现在起码聚拢了不下百人!
这些人或坐或立,或三五成群,或形单影只,远远近近地依在廊亭之上,闲谈、阔论不一而足。
当然唯一的相同处则是这些人都很年轻,朝气蓬勃,仿佛烈日骄阳,显得是那样的……唯我独尊……
“哈,这不是小鹰王……卓谨嘛,怎么今日也到了这里?”
被人称为小鹰王的年轻男子,斜斜瞥了一眼对方,嘴角微微勾起,冷然道:“怎么?你这只飞鼠来得,我就不能来?”
外号唤作飞鼠的男子,身子本就瘦弱,再加上双眼细小,果真有些形似。
只是此人虽然外形猥琐,气质倒自不凡,听得小鹰王卓谨语气漠然,隐有讥讽之意,倒也不生气,反而哈哈一笑道:“天地虽大,却没有小鹰王不可去之地。”
听到飞鼠如此言语,卓谨面色稍缓,不过语气依旧漠然道:“福安,少去摆弄你那粗犷性子,旁人或许不知,我却心知肚明。”
“嘿,卓兄这等言语却有些伤人。”
飞鼠福安哂笑一声道:“你我同出一地,来此自然要多亲近才是,怎么能拒我于千里之外?”
虽然有些言谈不适之感,但这二人似乎早已熟稔,彼此都知根知底。
“少来套近乎,你飞鼠我可高攀不起,再者,来这里大家的目的都相同,可没有任何需要亲近的地方呐~”冷笑一声,卓谨扭头走向一旁,竟是再不搭理的模样。
“目的相同吗?”看着卓谨离去,福安眼中闪过一丝讥笑,暗道:“就凭你这等货色,莫非还能入了天刀少门主的眼去?真是笑话!”
“这神鹰门的弟子居然连飞鼠福安兄的面子都不给,实在是够狂妄!”卓谨刚刚离去,福安身后就闪出一人来。
“嗯?”听得动静,福安心下微微一惊,尔后回过身向来人看去,却见一名面容英俊,气质却有些阴冷的男子,不由诧异道:“这位兄台……认识福某?”
“呵呵,灵蝠宗飞鼠福安谁人不知?”男子呵呵一笑道。
“什么?”听得此话,福安神色顿时一变。
若说自家名姓,倒也不是无人知晓,甚至在阴平道一带还略有些许威风。
只是旁人从来以为他是独来独往,却不想却早就入了江湖宗门。
不过令福安神色变幻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因为灵蝠宗虽然在江湖上凶名赫赫,但很少有人知晓其根底,甚至就连宗门在何处,有那些弟子门人都不知道。
如此神秘的宗门,不想却在今日被人喝破了行藏,福安如何不惊?
不过到底也算是江湖上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