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义离开前那怨毒的目光独孤荒就好似没有看到一般,自顾自地在那里敲打着剑器。
强者为尊、实力称王。
只要自己的实力得以提升,这些小小的恩怨他并不会放在心上。
当然这也是他并没有打算长久待在兵庐的缘故,不然以他的心思少不得要算计算计了。
得了宫钟焱的喝骂,高义再不敢迟疑,不多时就提来足足两大桶寒潭水以及半包盐巴。
独孤荒远远地扫了一眼,见得水桶上沿尚有丝丝雾气升腾而出,便知道宗门了得,应该是使了什么法子,打井挖渠不知从哪里引来了寒潭水。
不过对此他却没有过多的去理会,只是暗示宫钟焱令兵庐中的其他人离开。
对于这一点宫钟焱倒是能够理解,毕竟炼器法门本就是不传之秘,哪里能够轻易示人?况且独孤荒已经都将折叠锻打之法告知了他,其余关键的地方有所遮掩也是应该的。
当下便将一干人全部轰了出去。
“高师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和宫钟焱长老如此亲近。”
刚一跨出兵庐,就有人冲高义招呼道。
“嘿,被派到兵庐来的能有什么来头?即便有些来头,这里也不是他能够嚣张狂妄的地方!”
“不错,我等倒也罢了,可高师兄乃是宫钟焱长老的记名弟子,那小子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好说啊,看宫钟焱对那小子的态度,再者那小子炼器也有些独到,说不定哪天讨得欢心,就被收作亲传弟子,到时候还有谁敢去招惹?”
这些兵庐弟子,身份、来历各异,不过没人愿意有人爬到自己头上去,所以个个费劲心思想要挑起高义的怒火去寻独孤荒的麻烦。
看着周围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高义虽然怒火难平可心里却暗自冷笑不止道:“嘿,之前不见你们出面,这个时候却来挑事,不过那小子确实嚣张,必须除去才行。”
“你以为有了宫钟焱那个老家伙的护持就敢嚣张?嘿,我会让你明白什么人是你不能招惹的!”
暗自盘算间,高义也不去理会旁人的言语自顾自地出了演武场。
“去看看高义去了哪里。”等高义离开,顿时就有一名身材高壮,头脸方正的青年开口吩咐起来。
一听吩咐,人群中一名瘦小男子立刻匆匆离去,不多时便又回转了过来。
“嗯?是往西城门方向离去的?”
那青年得了消息暗自思忖片刻,然后便展颜一笑,暗道:“嘿,这高义虽然心胸狭隘,受不得半点刺激,但倒是有些心机,居然想去天刀谷。也是,天刀谷百里溪和演武兵庐宫钟焱本就有宿怨,现如今宫钟焱得了那小子的炼器法门,再经过高义的挑拨,迟早会有一番赌斗,到时候……”
嗤嗤嗤嗤
足足半包盐巴尽数被撒入寒潭水中,待搅拌均匀后独孤荒将锻造成型的剑器直接丢了进去。
烟雾弥漫间,宫钟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盐水淬火?这是什么道理?”
盐水的冷速是清水的至少两倍,而且剑器在冷却形成蒸汽膜的同时会析出盐的晶体,并爆裂破坏蒸汽膜使得表面的氧化物炸碎剥落,如此来整个剑身的硬度会更均匀更加高。
这个道理独孤荒自然懂,可他该怎样去给宫钟焱解释?所以闻听此言也只是微微一笑,毕竟方法就是这样个方法,道理不用懂也可以。
待桶中再没有半天雾气升腾出后,独孤荒将剑器挠出,尔后放在眼前仔细观看,又不断用手指轻弹。
铮铮之音伴随着独孤荒的手指响彻整个兵庐。
“实在没有想到折叠锻打,盐水淬火后,即便是区区法剑都能锤炼成如此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