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回头目光瞥到他脚上,火大的一把将人拎起来,狠狠打在屁股上,“下午是不是收拾地不够?”
“够了够了……我马上洗嘛。”
宴西把拖鞋拿给他穿上,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别磨蹭了,水都要凉了。”
浴室门紧闭,氤氲的水汽袅袅上升。沈央悠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脱衣服。
如果不是担心他滑倒,担心他感冒,宴西早就去书房处理文件了。
看到他这样不省心,衣服故意脱地这么慢,宴西真想收拾他。
“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实在看不下去,宴西无奈地抬起他的两只胳膊,捞起衣摆就替他脱掉一件羊毛衫,随后利索地解衬衣的扣子。
沈央悠瞬间就笑了,嘴角的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伸直了胳膊大大方方地任她脱。
“唔……才不是呢。”上半身被脱了个精光,洁白如玉的胸膛种着暧昧旖旎的红草莓。
宴西心烦意乱地移开目光,“裤子自己脱!”
“你扶着我。”
沈央悠跟牛皮糖似的靠过去,揭开皮带一手攀着她胳膊,一手扯裤腿。因为怕冷,穿了两条厚棉裤,脱起来实在吃力,脱到最后一条开始犯懒,靠着她扭来扭去试图把裤子从大腿上抖落下来。
滑稽的模样看得宴西都笑了,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
沈央悠抓准时机向她抱怨,“太难脱了嘛……以后不穿这些了,扭得我腰都酸了。”
腰酸是下午就酸的吧,扭个两下还把腰扭酸了,宴西抱起他放到洗手台上。
沈央悠大声嚷嚷,挣扎着要下来,“太凉了,屁股凉透了……”
宴西一把按住他,扯着裤腿将裤子完全脱下,才把人从洗手台上抱起来。
“你太残忍了!竟然让我做在冰冷的大理石上面!”沈央悠幽怨地看着她,两腿夹在她腰上,紧紧搂住她脖子,深怕再被放下。
“不许闹了,松开。”
“不!”
“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感冒了有你受的。”宴西强行把他从身上放下来,口吻有些生硬。
心不甘情不愿被她强行放下来,沈央悠瞬间就冷了脸,一脚踢开脚边的物什,伸腿跨进浴缸里,不等宴西说什么,唰一声拉上帘子。
脾气发的莫名其妙。
地上散落着一堆凌乱的衣物,宴西弯腰捡起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扔进洗衣篮里,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绷得严肃的脸。
浴缸里一点儿水花声都没有,走过去掀开帘子,手正伸进水里想试下水温,就被人一把拍开。
“出去!”
激起的泡沫溅到脸上,四目相对,气氛变得微妙。
沈央悠被宴西看得发怵,别扭地转过了头,余光里瞥见她放走了浴缸的一部分水,又拧开花洒放热水。
“水都不热了,怎么洗?”
沈央悠坐不住了,嚯地站起身来,洁白的泡沫从他身上滑落进浴缸,胸前依然是密密麻麻她留下的吻.痕。
夺过她手里的花洒,推了她一下,“我自己会放,你出去。”
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意味儿。
一人赤.身|裸.体,一人衣冠整齐,两人面对面站立,对峙了几秒,宴西选择认输。
退开几步拉上帘子,“水满了,你好好洗,我出去,不要感冒了。”
听到门落锁的声音,沈央悠才坐下身来,浴缸的水随即溢了出去,手忙脚乱地关了花洒,把整个身子都滑进浴缸里。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实在睁不开眼,只感觉到被人抱了起来,擦干身体后抱到了床.上,之后被彻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