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人之间的谈话,自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子。
明斯年勾唇一笑,又恢复了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关上车门潇洒离去。
宴西在咖啡厅坐了两个小时,酒醒后开车去了椿城。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只有那只呆狗嗷呜嗷呜缠着她,打了电话也没人接。于是开车去了沈央悠店里,才从店里晓程那里得知沈央悠去了医院。
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问了护士台才找到沈央悠在挂点滴。
宴西正要推门进去,里头沈一祎端了脸盆和毛巾出来。
“宴西姐。”
“你哥怎么了?”
沈一祎看了眼已经睡着了的人,压低了声音,“医生说是过敏,有点儿严重。应该是很早就开始过敏了,潜伏期长,你今天下午一走没多久我哥就开始咳个不停,脖子和背上起红疹。还得打三天吊针。”
宴西皱紧了眉,“有说是对什么过敏吗?”
沈一祎看了眼面前焦急和心疼都写在脸上的女人,移开了视线,“是你给我哥买的那只金毛,对它的毛过敏。”
“你先回去吧,你哥这儿有我。”宴西接过他手中的脸盆毛巾。
沈一祎点了点头,进去拿上外套出来。走的时候叮嘱道,“千万别吵醒我哥,药效还没起作用,他一醒了就咳个不停。”
宴西点了点头,轻轻推门进去。拉了把椅子在他床边坐下。
睡着了的沈央悠蹙着眉,病房里的空调暖气足,他的嘴唇干得有些脱皮,白皙的脖子上还有未消下去的红疹,看着就让人觉得难受。
宴西看得入神,过了许久才用棉签蘸了水给他润唇。
床上的人动了动眼皮,有醒过来的迹象。宴西缩了手,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唔……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洋城吗?”沈央悠半睁着眼,直到眼睛再次适应了病房里的光线才开口问道。
“刚赶回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宴西牵起他的两只手紧紧握在掌心。
“就是过敏而已,我怕打扰到你。咳咳……”
宴西把床头的温水喂给他,“好点儿没?”
沈央悠点点头,冲她一笑。“明天过节了,我还要打针,好倒霉了。我想照照镜子。”
宴西被他气笑,又心疼他。“你现在好看得很,脖子上的红疹已经消了。”
“背上也起了一片,把我吓死了。”说完咧嘴一笑,嘴角漾起一个梨涡,有几分娇憨。
看得她心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最近是不是长胖了?都有双下巴了。”
沈央悠瞪眼,伸手一摸,果然长了肉。看向她老实巴交地承认,“我最近是很胖,饭量有点儿大,吃得多,运动得少……”
“就你下巴上那几两肉?一点儿不胖,你太瘦了,我巴不得你腰上多长点肉,屁股上多点肉,摸起来……”
沈央悠一手捂住她的嘴,双目带着恼意瞪向她。
“你胡说什么啊,说起荤话来没羞没臊。”
只不过这风情万种的一眼更像是娇嗔,宴西眼角染上了笑意,嘬一口他的手心。沈央悠立即收回手,哼了一声。
点滴滴完后护士拔了针离开。天又晚又冷,沈央悠一个劲儿地喊冷,宴西只好锁好门睡到他床上。
“明天我要吃酒酿丸子,柠檬鱼……,你做给我吃。”沈央悠抱着她这个大火炉,又贴又蹭,列了许多他爱吃的。
宴西按住他,轻“嗯”了一声。
沈央悠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确定,“明天真的做给我吃?”
宴西点头,“做给你吃。”
“那……你不回周家吃饭了吗?”
“回。”
沈央悠失望地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