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流泪不止,又努力憋着眼泪,被人知道一个芥末冰淇淋就能把自己弄哭实在是太丢脸了。
宋欣带着鼻音问:“说起来,你背我做什么呀?”
罗根眉毛挑起,对宋欣道:“你都没发现吗?腿上划了好大一个口子,你不疼?”
宋欣呆了呆:“诶?诶?!”
罗根别过脸,淡淡道:“要不然我背你干什么,小朋友?”
宋欣脸蹭地红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白皙的小腿上的确有个口子——但并不深,大约是在楼梯上摔倒时磕破的,此时血液早就凝固了,看上去并不血腥。
落雨的夜晚放晴了,雨水从黄月季上滚落下去,嘀嗒一声落进水洼。路灯的光雪白,宋欣注意到罗根的脖子上一条金属的链子一晃,犹如一个项链。宋欣好奇地顺着链子摸下去,伸手摸了摸罗根的胸口,罗根胸膛结实,然后他被宋欣摸得不自然地动了动。
罗根·豪利特说:“别乱摸。”
宋欣哼唧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从他胸口拽出了一个铁质的小牌子。
罗根不自然地说:“那是我以前在x一武器计划里留下来的,是个纪念品。”
宋欣拿起那个牌子,对着灯看了看。那是一个军籍牌,钢铁的成色不好,看得出碳含量过高,因而质地松软,是批量制作的产物。军籍牌上面端端正正地刻了‘l一gan’五个字母。
宋欣想起以前在书上读到过的,军籍牌的起源。
——军籍牌,俗称狗牌。它起源于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由于许多士兵死后面目全非,尸体难以辨认的缘故,为了能让自己的尸体回到家乡,有些军人就在硬币上刻了自己的名字,穿了孔挂在脖子上。
后来二战时期时,军籍牌就变成了统一印刷分发。每个参军的人人手一个。这些年轻的军人带着这冰凉的牌子,打仗,死去,然后被运回家乡。
——这是一个士兵在战场上的身份证明,也是在他们死后唯一能够送他们回乡的东西。
宋欣看得心里发说不出的难过,又把狗牌塞了回去,然而难过归难过,宋欣还是顺便摸了摸罗根的胸肌。
被袭胸的罗根:“。”
宋欣大概是困了,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小声道:“还真挺大。”
金刚狼:“”
一
罗根推开酒店的大门时,酒店前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支笔询问般地飘了起来。
宋欣观察了一会儿那支笔,小声地对那支笔道:“谢谢你,但是不用了。你知道医药箱在哪里吗?”
罗根不赞同道:“你在对一支笔提问?没用”
那支笔在空中转了个圈,指向了一个方向。
罗根:“”
宋欣笑眯眯地说:“任何时候,都要做一个有礼貌的人——我妈告诉我的。”
罗根·豪利特嫌弃地说:“有礼貌的人不会摸别的男人的胸的吧。”
宋欣打定了主意这脸不要了,厚颜无耻道:“那哪里能叫摸!明明是科学的抚触,是在排查乳腺癌,触诊!就是要从外上象限开始摸,向里推——”
罗根提醒她:“你是从内上象限开始摸的。”
宋欣悻悻地闭上了嘴。
罗根把她放在大厅的沙发上,拿了药箱,宋欣大约太困了,迷迷糊糊地趴上了垫子。
罗根叹了口气,打开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大厅里的灯昏黄暧昧,头顶的水晶吊灯切碎了光,宋欣趴在垫子上,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却连耳朵尖尖都羞红了。
一
一场大雨后,整个伦敦犹如被水洗过,天际蔚蓝澄澈。
宋欣一觉醒来,先是发了会儿呆,然后紧接着就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