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其他的参赛者排在一起坐在房间角落的地上, 每个人都双手被反绑在背后, 嘴上也贴了封条。
为首的蒙面男人又说了些什么, 其他几人把卓喻等人一一拎了起来, 推到了镜头前, 当他的眼睛看上镜头的那一瞬间,盛蔷的眼泪顷刻决堤。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这一刻大脑已经忘记了思考,她的双腿指使着她朝那块广告牌走去, 旁边的军人想要抓住她的胳膊, 却被她甩开了。
她驻足在广告牌前, 痴痴地伸出手, 摸向在那张屏幕上出现的脸。
隔着屏幕,她的手指抚摸过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被封条贴住,她摸不到
喉咙肿地厉害, 连哭泣都没有声音, 唯一可以让她稍感安慰的是,卓喻的神色看起来虽疲惫, 却并不痛苦, 身上也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并没有明显的伤痕。
他的眼睛里并没有惊慌和恐惧,而是一种她无法形容的忧虑和眷恋。
盛蔷知道他也在担心着他。
他在想她。
那些蒙面男人又说了什么,很快又把他扔回了角落里, 正好被屏幕上的那个窟窿给挡住,她看不清他了。
胸口也像是破碎了一个窟窿一般,她执拗地伸手摸向碎裂的屏幕,直到锋利的碎片刺破了她的指尖。
恍恍惚惚之间,她听到耳边的电话里在叫着她的名字,
“盛蔷,盛蔷你在么,盛蔷”
盛蔷这才回过神来,把手机重新贴在了耳侧,“对不起,我”
脑子里乱作一团,她刚开口,声音就已经梗住,几乎说不下去。
苏笛急切地道:“盛蔷,你怎么了?你还好么?”
盛蔷平复了一下情绪,道:“我没事,刚刚反/叛/军发出来了一段视频,卓喻和其他六个参赛者被他们挟持了,从视频里看,他们当中没有人伤亡,但是视频可能是之前录好的,还无法确定他们现在的情况”
说着盛蔷转过来问那军人:“那些蒙面人刚刚说了些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挟持我的朋友们?他们要做什么?”
军人的脸色很凝重,“几个月前反/叛/军的一个重要根据地被我军摧毁,他们的精神领袖aban也被我们抓获并关押。
“在那之后反/叛/军的势力就大不如前,这几个月更是销声匿迹,直到昨天的暴/乱发生之后,我们才得知原来aban的弟弟adle已经接替了哥哥,成为了反叛组织的新头目,并且培养了新的追随者,潜入了库伊,策划了这起暴/乱。
“刚刚adle的手下,以你的朋友们来要挟zf,要求释放aban和其他诸多条件”
盛蔷胸口一紧,“如果zf不答应呢?”
“他们会一个一个撕票。”
盛蔷只觉得一阵眩晕。
她强打起精神,重复了一遍告诉苏笛。
电话的另一端,苏笛也沉默了许久,半晌她才开口:“拉坦尼亚的政/局我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反/叛/军之所以用卓喻他们来要挟,是因为他们知道zf软弱无能,如果不向他们妥协,而造成了多名z国公民丧生,拉坦尼亚和z国的关系必将破裂,当权zf将会失去他们在国际上为数不多的支持者,这从军事和经济上都会对他们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不过同理,就算zf不向他们妥协,反叛军也不可能轻易撕票,他们和当权zf的争端终究只是内斗,其他国家并不见得会参与,但如果牵扯到外籍人士,这个矛盾就上升到了国际层面,他们将面临的打压就不会仅仅来自于当权zf,这对他们来说也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苏笛的分析还算很冷静,只是这些话说出口连她自己也没有底气,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