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本嫔头上就是了,不过,这后宫平静了这么久,现在是越来越热闹了!”
回到雅岚殿的冯嫔,一入殿便吩咐人准备笔墨,又开始作画。秋雨在一旁伺候,看着洁白的宣纸上逐渐画上的笔墨,笑道:“主子的画技越来越精湛了。”
冯嫔闻言,笑道:“再精湛,本嫔也不过是后宫里的女子,比不得世间的著名大家,也不过只能用来怡情作乐罢了,终究不能流传世间!”秋雨看向冯嫔,一身浅橙色交襟广袖长裙,外面束着湖蓝色齐胸襦裙,再罩一件水白色对襟宽袖拖地长裙,腕间同样挽着浅橙色软烟罗,虽是一直在笑着作画,脸上的失落却也是显而易见。再看着桌上的宣纸,秋雨道:“主子想要将画作流传百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冯嫔笑着摇摇头:“为了争得这个可能,多少人撞得头破血流,我可不是最后变得连父母都不认得了。”秋雨笑道:“那是主子心善,只可惜,主子的善良,或许别人却以为是清高做作呢!说不得朱婉媛就会将此次的事算到主子头上。”
冯嫔继续在宣纸上画着,一个盛装女子便跃然纸上。放下笔,冯嫔看向桌上衣画出轮廓的画作,笑道:“何必管她人如何去想,只要皇上皇后明白我就好了。至于朱婉媛,想来她也会想明白的!”说着又提笔在画女子的裙摆处又画了一遍,颜色更加艳丽深邃。
正如秋雨所说,被送回斜阳居的朱婉媛,正坐在床榻上哭闹着。“一定是冯嫔,在圣宠上她本与我是一样的,后因我怀孕又压了她一头,她一定是心怀怨恨,所以才出此计策来害我!”
听琴见朱婉媛哭闹不止,劝道:“娘娘现在动了胎气,还是好生修养才是,万不能伤心难过,伤及龙嗣就不好了。”又听朱婉媛在怀疑冯嫔,不由道:“主子可能肯定是冯嫔动的?”
朱婉媛用帕擦了擦眼泪,恨声道:“除了她,还能是谁?”
听琴问道:“娘娘摔倒时可有什么发现吗?”
朱婉媛仔细想了会,道:“我记得当时是走在柳贵姬后面,我后面是冯嫔,当时和她们隔得较近,倒是没什么身体接触,只是摔倒时感觉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才会摔倒。只是后来皇上命人去查看,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只可恨让那设计之人逃了过去!”
听琴闻言分析道:“主子摔倒的地方正是上午抛金银裸子的地上,或许是上午有金银裸子未被那起子奴才捡干净,也并无可能。”
朱婉媛闻言,面色一变:“你怎么尽向着她说话,怎么,本主现在还没失宠呢,你就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听琴顿时面色苍白,跪下道:“主子恕罪,奴婢万不敢有这种心思,只是奴婢想着事关龙嗣,主子得思而行。现在冯嫔也受宠,得皇上怜惜,主子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不能随便指证她!”
闻言,朱婉媛这才缓了面色,道:“起来吧!不管是谁,既然这么不想本主将皇子生下来,本主偏要生下来给她们看看!现在本主被禁足,身边可就只有你了!”
听琴起身道:“主子放心,外边的动静奴婢一定会打听清楚再说给主子听的,主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生养胎,平安生下皇子!”
出了慈宁宫,萧天佑和苏瑾云一起去了凤仪宫。因着朱婉媛的事,萧天佑一入殿内坐下,便一脸怒容:“这后宫真是越来越乌烟瘴气了!”
苏瑾云闻言,回想着张小仪的落水,朱婉媛的两次摔倒,面色一凛,跪下道:“都是臣妾不是,是臣妾监管不力,才会致使后宫发生这么多意外!”
“意外?皇后可真是监管不力,对后宫之事如此不上心。”萧天佑一声冷嗤,自幼在宫长大,他又怎会不知道后宫争斗的险恶。见苏瑾云一脸冷静稍带紧张的面容,又道:“在朕面前,你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今日这般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