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枫将头转向了王风的方向,手却微微一提,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将吸管放在了梁跃军的嘴边。
梁跃军犹豫了一下,他刚才还很平静,因为他明白,这帮人可以折磨他,却不敢太过火,真出了人命,他们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现在看到这根吸管,或许是生理方面的强烈反应,他顾不得多想,低头含住用力地吸了一口。
由于太用力,发出了一声兹兹的响声。王风听到动静坐了起来,用手一拨邵雄侠:“什么动静。”
此时,瓶子已经被徐慕枫又收进了宽大的大衣袖子里。梁跃军没敢咽下去,面容麻木的继续发呆。
过了一会,老周吃完饭,过来接替了王风。梁跃军趁机咽下了那口来之不易地水,其实,他也并不急于咽下去,干裂疼痛的嘴唇和焦干似乎失去味觉的舌头更渴望水的滋润。
邵雄侠去了观察室,却又被叶红赶了出来,让他下午再过来。邵雄侠没办法,只好给厉胜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来,然后小声地交代了几句,让她配合徐慕枫那边。
整整一个上午,王风似乎警戒性很强,坐在正中桌子后面,不停地讯问着梁跃军。徐慕枫一直没有机会。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王风仿佛有些倦了,有几次在椅子上微微打盹,那边厉胜男便拖着叶红去上厕所了,还故意在走廊里弄出点动静。徐慕枫抓住机会,又给梁跃军喝了几次,其中一次时间比较长,足足喝了小半瓶。
下午观察室里换了邵雄侠和叶红,可审讯室里却换成了老周,整个下午,徐慕枫基本没有什么机会,只有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老周出去上了一趟厕所,这才算是又让梁跃军狠狠地喝了一次。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慢c很煎熬,但夜终归还是姗姗来了。
王风打着哈欠来接替老周,他俩是半天一个班,而其他人则是一天或者更多。
徐慕枫也起身去吃饭,临出门问王风:“王风,还用给梁跃军弄点吃的不?”
“不用,”王风随口了一句,不过立刻就转头望向了梁跃军:“梁主任,吃点不?”
两天一夜没合眼,又加上的痛苦,梁跃军此时已经微微有些恍惚的感觉,但神志还依然清醒,也不说话,甚至还将头向一边扭了扭。
“妈的,就是欠饿!”徐慕枫骂了一句,转身出门吃饭去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王风把大灯插好电源,摆在梁跃军的脸前面笑道:“梁主任,先不给你用,但你可别闭眼哦?”
说心里话,梁跃军一见到这个大灯,心里真的有点发颤,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过了一会,徐慕枫吃过饭回来,先去隔壁观察室看了看,见里面只剩下了邵雄侠和厉胜男,心里微微一宽。尽管是观察室,但少一双眼睛总归还是更方便一些。
夜渐渐深了,梁跃军的两个眼皮忍不住开始打架,王风也一个劲打盹,可是看到梁跃军打盹他不乐意了,走过去将灯打开了。
梁跃军下意识地将眼一眯,刺眼的灯光带着一股暖意扑在了脸上。寒冬的夜里,这样的灯光刚照在脸上的时候是暖洋洋的,甚至有些舒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舒服便很快消失,最后变成千百条一针在肉里不停地刺着。
接近凌晨的时候,厉胜男走了进来,拍拍王风的肩膀:“王风,过来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王风睁开眼问道。
厉胜男看了一眼梁跃军,仿佛觉得有些不方便,道:“过去吧。”
“哦,行!”王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跟着厉胜男来到了隔壁观察室。
“你出去下。”厉胜男对邵雄侠道。
“干嘛?”邵雄侠两眼一翻:“碍你事了?”
“让你滚你就滚,不滚别后悔!”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