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啊是啊。”丁建国一脸的叹息:“在江北省,大家谁不知道梁主任的能力?做个副省长也绰绰有余嘛!如果上次的主任给了您,那现在发改委,早就天翻地覆换新颜了,我们这些做企业的,恐怕也早就跟着沾了光了呵呵,当然当然,现在也占了不少光。”
梁跃军的脸色舒缓了一些,沉默了一会,道:“这两天我总睡不好觉,眼皮也一个劲地跳,总他妈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丁建国那圆圆的胖头轻轻地点着,等梁跃军完,轻轻地凑过去道:“梁主任,你知不知道王菊正已经被引渡回来了?”
“啊?”梁跃军吃了一惊:“那家伙不是跑到外草原国去了吗?”
“是啊,唉,到底还是没能跑得了,被抓回来了。现在哪里不知道,估计应该是在草原省或者戈壁省,要么就是黑土省。”丁建国垂下眼睑低声说道,虽然梁跃军在省纪委没人,但他的朋友却还是有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梁跃军瞪大了眼睛望着丁建国。
丁建国并没有直接说信息来源,他从不干这种让朋友处于风险的事情,胖脸上挂着谦虚的笑容:“我正好有几个朋友在海关机场。”
“这个王八蛋,怎么不在外草原国被车撞死!”梁跃军脸上深沉了不少,仿佛进入了沉思,自言自语地道。
“他手上可是有很多人的把柄啊!”丁建国有些忧虑地道:“不知道多少人又要倒霉了。”
“我倒不怕他什么,”梁跃军脸上恢复了满不在乎地神色:“那小子也试探过我几次,不过他手里没我的东西!”说着将小拇指竖起来道:“你也知道,我是从来不收“礼”的,全发改委,谁不知道我清廉!”
“这倒是。”丁建国也喜欢与梁跃军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几乎从不收礼,就是几万现金,他也能给人扔出去。这倒不是他多清廉,而是他比较谨慎。或许他这辈子就只收过几次礼,但可能每次都在一千万以上,起码丁建国给他的三次都是这个数额。两个人认识时,梁跃军还在外经贸局,手里有着外贸的配额,那次争取到两千两汽车的配额,丁建国一出手就给了梁跃军两千多万,也正是那批车的利润,奠定了丁建国的江湖地位,也造就了东州利税第一的顶大集团。
“梁主任,你没跟他打过什么交道吧?”丁建国胖乎乎的脸上两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打过几次,这小子想试探我,呵呵,也不看看老子是谁!直接给他骂了回去!”梁跃军说完,一脸的鄙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凭他手里的那点东西,也想来要挟我!有种来查!”
丁建国忧心忡忡地说道:“梁主任,何苦撕破脸呢?对这种烂狗不值得,有合适的项目,随手给几个也行啊!”
“想得美!妈的!想查老子,还嫩点!”梁跃军也算借题发挥,把这几天心里憋的火都给发出来了。
梁跃军神色舒坦了,但丁建国的脸色却变得沉重而忧虑了起来。
“老丁,怎么了?”梁跃军有些奇怪地问道。
丁建国抬起头,一脸认真地道:“梁主任,你得走!”
许静发怒
“走?往哪走?为什么要走?”梁跃军瞪大了眼睛望着丁建国,一脸的匪夷所思。
“您想想,”丁建国板着胖胖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分析道:“王菊正是个什么人您应该清楚吧?吃肉不吐骨头的料!你想想,他是从别人那里,是拿到钱舒服,还是拿不到钱舒服?”
“你的意思是?”梁跃军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问道。
丁建国一拍圆滚滚的大腿:“肯定是成功高兴,失败痛苦啊!他找了您好几次,也没弄到什么钱,他肯定是怀恨在心,如果要找几个垫背的,你说,他能不把您先推到前面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