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透着一丝忧虑:“再等下去,无异于束手待毙。”说完又带些轻松地笑了笑:“大不了鱼死网破。”
杜国成见段文胜已经想到了这层,心里也就轻松了许多,点点头笑道:“既然你有了心里准备,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呵呵,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亮剑了。”
回到纪委,杜国成马上把副书记c监察局长郝瑟贵喊了来,布置他去控制童晓兰,然后再三嘱咐他不要大意。
郝瑟贵走后,杜国成坐下来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毕竟这是大战的开始,首场战役的胜败直接关系到双方士气的消长。
五分钟后,杜国成这才下楼上车直奔政协大楼。
“混蛋!妈的,竟然有这种事!”政协主席高明远是个粗人,没等听完就拍了桌子骂了起来:“这种败类,必须严惩!”
“呵呵,只要高主席支持,我们就可以放手干了。”杜国成微微一笑,高明远和副省长刘建国是同村,从村会计干到村支书c副乡长c乡长c党委书记直到常务副县长,也不能说不是个传奇。虽然以鲁莽示人,但背后肯定也有绵密的地方,否则单单靠当时对刘建国家人的周到细致照顾也不会走这么远。
“可以行动了。”出了政协大楼,杜国成摸出手机给郝瑟贵打了过去。
“哦,好!我马上过去!”郝瑟贵立刻道。
杜国成很想骂一句,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正是用人之际。他从话筒里又听到了女人的浪笑声,郝瑟贵,好色鬼,这名字起的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回到办公室,杜国成静静地靠在老板椅上眯着眼沉思,判断梳理着黄北接下来的形势。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郝瑟贵打来的,便接通问道:“人带回来了?”
“没有,”郝瑟贵的声音有些无奈:“到了局里,发现人没在,问了一下,刚出去,我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回来,童晓兰却说省局有要紧事让她过去,有什么事等她回来再说。”
“啪!”没等郝瑟贵完,杜国成已经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
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漏了风,那边一串供,这案子用行话来说那就算夹生了,再继续搞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杜国成呆立了一会,摸起电话给孙艾静打了过去,略略带些内疚地道:“孙检,童晓兰去省里了,药厂方面是不是控制一下。”
本以为孙艾静会有些不悦,起码也会有些失望,但没想到她只是淡淡地了一句:“哦,知道了。”
杜国成不禁有些意外,愣了一下,道:“孙检,对药厂方面,纪委出面没什么力度,还得劳烦你们一下。”
“哦,”孙艾静又是淡淡地应了一句,然后问道:“杜书记,没其他事,我就先挂了啊。”
杜国成心里不解,但又不好再多什么,只好挂了电话,可是坐在那里,总是觉得不妥,便又起身下楼直奔段文胜书记那里去了。
孙艾静心里却更加笃定起来,其实抓住童晓兰固然很好,但打草惊蛇也不错,人慌就无智,就会慌不择路,她这时选择去省食药局,那说明在她心里,那里必然有她最信任也最依赖的人!
书记办公室。
杜国成自责检讨了一番,坐在沙发上狠狠地吸着烟。
“呵呵,国成,你也不必自责了,谁叫咱们手中无将呢。”段文胜书记刚听完时脸色也微微一变,不过随即就平静了下来,笑着道:“这个郝瑟贵,还有劳柳莽,不都是这样的吗?明知不行,但也得用。”
“唉,这就是不能掌控人事的后果啊。”杜国成叹口气,起身来到桌前,一脸忧虑地道:“段书记,这个孙艾静可靠吗?如果真是能力差点,倒也没事,但我现在有点担心这是个陷阱。”
段文胜望着杜国成忧心忡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