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连才一直没有话,虽然他在牧羊乡权倾一方,在黄北也是个人物,但他也清楚,在重大事故面前,像他这种乡镇一级的领导会冲在被处分的第一线的,被摘了帽子有时候也是很简单的,所以他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话,直到这时才道:“没问题,牧羊乡可以组织一支二十人的队伍对这些场子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
其他在座的人也纷纷表示可以出一份力,大家都清楚,控制住这些场子的猪不难,也不危险,最危险的是还是这种处理方案,虽然看上去很好,但毕竟没有按正规程序上报,也没有按正规程序处理,如果一旦发生问题,这里才将是问责的关键所在,只要这个责任有人担了,那其他的工作自然可以大方点支持。
陈道静尽管也表示公安局可以抽调两个人过来协助,但心里却有点犯愁,得力的人吧,一时都抽不开身,不得力的人吧,万一起不到作用再添乱就不好了。好在牧羊乡的公安分局力量比较大,他们出的人既算是牧羊乡的,也可以算是市公安局的。
会议很快结束了,各得其所,众人脸上都有些笑容,只是郝雭贵在看到王野农的时候,脸上微微闪过了一丝恨意,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却又让这小子逃脱了。
包括郝雭贵在内,很多对萧何吏恨之入骨的人大多也知道对萧何吏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经济问题肯定很难找,作风问题倒是隐隐有流言蜚语,但据说那两个人女人也不是一般人物,肯定不是包养关系,别到时候拿不到证据不说,再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弄个灰头土脸。所以,逼走萧何吏的办法仿佛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对他的子弟兵开刀,可这几个年轻人也确实争气,尽管一直在压制他们,可现在就算职位不高的也已经是科级干部,还有两个已经相继考入省直部门,而剩下的几个也不好摆弄,尤其是邵雄侠那样的鬼头,更是不好招惹,还没等你动他,他倒先弄得你灰头土脸,宋子平有靠山,自然也没人敢动,徐慕枫冷冷冰冰,让人摸不透他会不会报复,所以也让人心存顾忌,只有这个王野农,脾气直,做事又认真,算是比较容易下手的一个,可三番五次下来,不但是没有能动分毫,却还让他提拔了副局长。
从会议室出来,陈道静紧走两步赶上萧何吏说道:“萧市长,您还要去村里吧?我陪您去。”
“哦,不用了,我和野农跟他们谈谈就可以了。”萧何吏回头看看陈道静,笑笑道。
“道静,你那边事多,留下几个人陪萧市长就可以了。”白小天在一边听到,走过来说道。
陈道静明白两个人都不想让自己过多的掺和这件事,心里感激,但滋味又不同,白小天的关怀是一种浓浓的情感上的东西,而萧何吏的保护却总是隐隐带些寄托和期望。
“今天也没别的事,我跟您过去吧。”陈道静没有听两位领导的劝,继续坚持道。
“嗯,也好。”萧何吏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白小天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上了云飞扬的车,陈道静语气轻松地笑着问道:“萧市长,我对您的处理意见有保留,这样处置对这些养殖户是不是太轻了?如果他们受不到应有的惩罚,会不会造成违法成本太低的弊端,从而让他们更加毫无顾忌?”
萧何吏轻轻叹口气,道:“陈局长,我经常说要相信群众,我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其实,不管我们的群众犯了多大错误,他们总归是好的。我一直认为,群众永远没有错误,如果群众有犯了错,那就是我们政府在某些方面出了问题。”
陈道静一愣,这种论调她还是第一次听过。
“我不是否定什么,但是,这些年的风气的确不好。”萧何吏将目光望向了窗外,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前些年,总提经济建设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