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面色铁青地冷笑道:“呵呵,萧市长,这话听上去有些像耍无赖啊,这可不该是一个市长该的话啊。”
“丁总,你这么就太伤人了,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帮你分析一下形势,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你。”萧何吏笑笑说道。
“呵呵,萧市长,人最怕自作聪明,难道你忘了两年前的事了?”丁辅仁将身子向后一仰,眼神变得有些冷:“你有办法,我也有办法,你要觉得耍无赖有意思,那你就尽情地耍,只是不要再重蹈两年前的覆辙,面对那样血流成河的局面,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萧何吏仿佛被一把利刃捅在了心口上,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那一年也是这样,本来是很好的计划,可是却因为公安局突然逮捕了几个村民从而使得局面升级并最终导致了惨祸的发生。
丁辅仁半仰着身子,嘴角露出了得意讥讽的笑容:“几万工人就那么听指挥?萧市长,现在是法制社会,有法律,有公安,有武警”
萧何吏目光中的痛苦之色更浓,上一次他曾经命令加恳求陆华不要干涉村民小规模没有多少影响的上访,但口头答应的陆华最后还是食言了,正是抓了那几个人,才使得事件突然升级。这次也是一样,只要陈道静动手抓了人,黄钢的工人恐怕很难再保持理性,你也没有权利再要求工人保持理性。
沉默了一会,萧何吏将目光望向了陈道静,目光中有着浓浓的期盼,甚至还有些哀求的味道,尽量平静地道:“陈局长,我想问一下,工人们在厂子门口谈谈天,聊聊家常,这算犯法吗?我个人认为这不算。”
最后一句,萧何吏尽量想得斩钉截铁,但话一出口,却显得无力而心虚,他对陈道静还算有信心,但是,让他最心痛的,两年前他对陆华也是怀着这样的信心。
陈道静虽然不太清楚他们谈的两年前是什么事,但看到萧何吏这副神情,心里莫名地一疼,脸上却故作轻松地笑笑道:“呵呵,这跟犯法扯不上边,就算是工人自发地小规模表达意见,只要没有影响交通,没有暴力违法事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的生活,我认为谁也无权干涉!”
萧何吏目光中顿时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彩,感激地点点头,又问白小天:“白市长,你也表个态吧,晚上他们企业的董事长就要来了,你让我心里有个底。”
白小天有些为难,不过权衡许久,还是转头对丁辅仁道:“丁总,事到如今,你就放手吧,腾出精力去做别的项目,总比靠在这里强。”
“白小天你什么意思!”丁辅仁的怒火突然爆发了,站起身一拍桌子:“一个黄钢,你知道浪费了我多少的精力和时间,现在让我放手,你说放就放啊!妈的!”
白小天的脸也冷了下来,因为黄钢,他已经在丁辅仁这里受了太多的委屈,此时也有点爆发了出来,一拍桌子站起身冷冷地说道:“首先我提醒你,说话用语注意你的身份,其次,黄钢是零资产转让给你的,当时也有合同,我相信你会记得其中有一条是这么规定的,一年之内,如果黄钢的工人重新上班的人数达不到30,那么市政府有权收回企业!”
丁辅仁语塞了,具体有没有这条,他真的记不清了,但是即便是有,他当时也不会在意的,因为当时的计划就是包装后转手,所以精力主要放在了零资产和债务剥离的谈判上,至于这些问题,都不是当时考虑的重点。
“好了,就这样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联系!”白小天说完转头对陈道静说道:“道静局长,你负责安排将省里的两位领导和港商护送出黄北。”
“嗯,没问题。”陈道静心里一阵轻松,没想到这件事会是这样圆满的一个结局,忙回头交代云飞扬和厉胜男带人护送省领导和港商出去。
萧何吏对老吕说道:“你也赶紧下去吧,组织工友们有秩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