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建这一块,涉及资金特别大,一旦你在这块蛋糕上有了分配的权力,就像怀里揣了一块插满鲜花的肥肉,蝴蝶蜜蜂有,苍蝇蛆虫也有,铺天盖地,你推也推不掉,躲也躲不开,常在河边走,总会被水溅湿了鞋子的。”
陈道静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竟忍不住隐隐为萧何吏副市长担心:“你这不是坑萧市长吗?你在暗,他在明,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先别急着替他抱屈,我让他分管了城建,他就把我拖进来干了城建局长!”岑文灿叹口气摇摇头叹道。
“呵呵,看来你也没有占到便宜啊。”陈道静抿着嘴笑了起来。
“是,”岑文灿缓缓地点了点头:“其实最大的矛盾来自内心,一直以来,我是既盼着他守不住底线,又担心他守不住底线,他出了事自然能顺利地来我这,可是如果真出了事,他的价值在我心里又会低很多,所以矛盾,呵呵”
“看来,最终还是没有出事啊!”陈道静加重了一些语气问道,与其说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在期盼。
“没有,所以我特别佩服他这一点!”岑文灿微微地点着,一脸的敬佩。
“黄北干部的作风如何?像萧何吏副市长这样的人多不多?”陈道静笑着问道。
“黄北目前的特色是上清下混,台面上四个领导都显得比较清廉,段文胜不露声色,白小天虽然年轻,但这方面倒也把持得住,林秀峰也是出了名的清廉。”岑文灿完,笑笑道:“不过我认为他们和萧何吏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就拿名声最好的林秀峰来,他也很廉洁,但毕竟是管人的干部,提拔一个人,感谢一下,探望一下,都是人之常情,即便数额比较大,那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对一单线联系,谁也没有证据,再说了,受贿有罪,但那些部门的头头脑脑行贿也有罪,所以这些人不被逼到死路上,是绝不会说的,别说办成了事,就算送了礼没办成,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见了你还是得笑脸相迎,因为还想着有下次呢!”
陈道静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岑文灿完顿了顿,接着道:“但萧何吏不同,他不管人,管的是事,跟他打交道的人大多都是商人,做生意的人,总是衡量利润的,也是最现实的,揽活的时候一副嘴脸,一收到结款又是一副嘴脸,而且他们毕竟在道义和法律上受到的压力小,为了办成一件事,是什么招数都用得出的,所以不但防不胜防,而且还极容易翻脸出事。除了对付生意人,还要留心身边的人,真有点什么好处,你独吞,那就得罪其他人,翻船是一定的,如果拿出来分,谁能保证个个嘴严?迟早也会泄露出去。所以说,尽管是显得同样清廉,但萧何吏更不容易一些。”
“呵呵,让你这么一说,我都替萧市长捏把汗了,所处环境也太险恶了吧?”陈道静半真半假地嗔怪道:“你怎么能这样干呢?你试探过萧市长多少次了?”
“我从不试探,只是观察。”岑文灿微笑着盯着陈道静的眼睛:“不过你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在一般地区管城建就够危险了,何况这是在黄北,每天都在有几十条路在修,每天都有上百座的楼盘在建。或许对于别人,这是个让人垂涎的肥差,但对于萧何吏,这就是自毁前程的最险恶的陷阱。”
岑文灿完,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内疚,叹口气道:“自从他额外分管了这一块,几乎就再没有一个清闲日子,像是走进了一片可以随时把他吞没的沼泽地,处处陷阱,步步惊心,稍不留神,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泥淖。”
陈道静半响没有话,脑海中不时地闪现着萧何吏副市长那张疲惫却又强打精神的脸庞,心中不由一阵阵的沉重。
“其实,说起这些,我心里也是有些歉疚的,他本来是有机会做副书记的,排名靠前,有点小利益小实惠也保险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