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小教堂里，卫斯理摔烂了一切他能摔的东西。

    莉莉丝竟然逃了？怎么可能？

    那个漂亮的议会长老，卫斯理原本打算在稍做休息后便‘享用’她一番。每一次使用光明圣杯，卫斯理都会有一阵短暂的虚脱，等他恢复体力，却发现莉莉丝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不可能自己逃走！”卫斯理自言自语道：“谁，是谁有本事把她从我眼皮子底下偷走？”

    很快的，他就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曾经给他带去死亡恐惧的男人。

    暗殿主人，杀手之王李顺。

    “卑贱的华夏人，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卫斯理恶狠狠地说道。

    枢机主教刚刚和教廷那边通过电话，汇报了自己的战果。在电话里，教皇陛下口头宣布了对卫斯理的嘉奖，破格提升他为教廷的第三位红衣大主教。

    虽然正式的晋升仪式要等他回到梵城才举行，但教廷已经派专机将象征红衣大主教的猩红教袍送往海市。

    成为红衣大主教，就确定了卫斯理拥有继承教皇之位的可能。巨大的喜悦，岂能被一个窃贼的卑鄙行径干扰？

    卫斯理决定进一步扩大自己的战果，他带上光明圣杯，去‘探望’一下杀手之王。

    要找到李顺并不难，对方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一直活跃在中央帝豪小区苏凡的别墅附近。

    走进小区，卫斯理很轻易地便见到了李顺。

    “李先生，你从我家里，带走了重要的客人。”卫斯理穿着类似风衣的教袍，待着白手套，像极了一名绅士。

    但他却是因为兽欲没有得到满足，才来找李顺算账的。

    “带走那个女人，我也有些后悔。”李顺道：“她实在太讨人厌了。”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杀了她？”卫斯理笑道：“杀手之王，也有心慈手软的时候？”

    李顺沉着脸，自从与李青父子相认后，他的戾气收敛了许多，确实不像过去那样嗜杀了。

    如果是一年前，就凭莉莉丝对他的态度，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苏凡的别墅。

    说话间，卫斯理突然出手，一道白光从他掌心射出，李顺惊险避过，那白光照射在墙上，竟然融化了一片墙体。

    “谁允许你在我家范围惹是生非的？”这样的动静，怎么可能不引起苏凡的注意？

    哈里等人也跟了出来，但他们都不是卫斯理的对手，不敢冒然靠近。

    “苏先生？”卫斯理呵呵一笑，道：“白毅还好吗？他叔叔让我问一声，白业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难道不打算请我们去参加一下？”

    “不必了。”苏凡冷冷道：“你倒是提醒了我，等杀死你和白森，我不介意为你们举办一个简单的葬礼，需要将你们合葬吗？”

    卫斯理大怒，对方竟然敢这样戏弄侮辱自己？合葬？哪有两个大男人合葬的？自己堂堂教廷的红衣大主教，岂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他取出那半座光明圣杯，冷笑道：“相信你们也知道，我拥有这件东西。”

    苏凡仔细看了看，暗道：“这光明圣杯到底有几层皮？怎么里面还包裹着类似金属的东西？”

    他自然不知道，这本就是一座青铜制品，只不过教廷为了遮羞，在外面重新镀了一层皮，掩盖光明圣杯本来的模样。

    不等苏凡答话，卫斯理在圣杯上轻轻一弹，竟然散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光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小心！”苏凡挡在李顺身前，那白光扫在他身上，就好像普通人被狠狠抽了一鞭子。苏凡用双臂挡在胸前，手背上一道狰狞血痕，伤口已经被撕裂。

    在剧痛的同时，苏凡发现自己左胸没有被双手遮挡住的地方，竟然有一小块地方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