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抓住他的手腕。
大半个身子依旧被锁链拴住,只有右半身微微前倾,垂掉在空中,紧握着书生的手。
束发被血气冲散,披散落在身上。
啪——
又一声冲击刺破心扉的重音,又一只锁链被他硬生生扯断。
另一只手挂着木屑以及金色的锁链,一拳重重的打在书生的小腹上,血气翻滚,从身体这一侧贯穿而入,从身体另一侧贯穿而出。
书生被弹开似的,倒飞入向军帐内。
闻于声不急不躁的俯下身子,伸手一抓,脚上的两道锁链被他生生掰断。
“你说的话未免太过于自满了一些。”闻于声耍着手中被他掰断的金色锁链,乒乒乓乓发出一阵细碎清脆的声响。
“正一教,我承认很强,我难窥其貌,我赖以生存的大离在你正一教的面前,不过也是一只蝼蚁。”
闻于声紧了紧手掌,掌心中的锁链,因为强力的挤压而缩挤成一团。
血气翻滚,使他的声音都多出阵阵雷音。
“但你算什么东西,大离再小,也是一国,以朕的身份,也容你指指点点。”
“你先祖厉害是你先祖的本事,你又有什么本事,能压朕了?”
闻于声眸子中戾气腾空,他前世只是平头百姓,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自以为其他人无论为自己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心理。
说是嫉世也好,说是小民心理也好。
但如此仗势欺人,总归是对自己人格的碾压。
或许有人能够忍耐,但闻于声他自觉觉得他忍不下来,他不是那种心胸开阔可容天下事的圣人,甚至连是个君子都不是。
踩在他头上,能隔日报,他今天晚上都登不过去。
隔日报不了,就等实力够了的时候,再以十倍,以百倍的程度报复回来。
当然,闻于声也不是那种愿意死皮赖脸享受别人人情的人。
恩情,能今日报的,便今日报,今日无法回报的,等到他日有时间,便滴水之恩,涌泉报答。
杀气在蒸蒸夜色中,冲霄而起,有些煞人。
军帐内,静悄悄没有动静。
闻于声没有收敛自身的气势,他可不信,只那一拳,就可以让那有些可怕的书生失去战力。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道黑影从那军帐内蹿出。
气势有些萎靡不振,气焰也有些黯然,但眸子中那抹凶光,却并没有因为被压制而有所减弱,反而凶光更甚,有种淡淡野兽般的不理智。
“今日,你必死。”
声音沙哑,低吼着轻声说道,眸子中赤色红芒闪烁。
背后那兽形虚影已经消散不见。
闻于声心中一紧,那先祖血脉身影虽然消散,但书生给予他的危险感,更多出刚才的那副样子。
大风撕碑手!
书生猛地跃起,武技再次施展开来,比之刚来更加蛮横,更加庞大的横印从书生手中迸发而出,斜斩而来。
而身子却隐藏在横印之后,向着闻于声出来。
短暂的接触后,书生并不觉得闻于声不是那种惜命的人物,在他认知中,闻于声必然会躲闪过这一击。
只是事情的发展方向,素来不像人心所想的那样发展。
闻于声一咬牙,血气在身前凝聚,成一块薄薄的血气护盾,准备硬抗而下。
现在可不是什么退缩打持久战的时候,刚才耽误的时间太久,他这一秘法所能持续的时间所剩不多,只有不到半刻钟的样子。
若真的打消耗战,那结果恐怕只有两种。
第一种,秘法时间耗尽,闻于声被书生一巴掌拍死,另一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