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着买来的内衣,走进秋风里都还觉得脸上一阵火辣,心里更是跟吃了鸡毛一样,难受的吐都吐不出来。
走了没几步路,心想她没有换洗的衣服,都已经出来了,还是给她带两套睡衣吧。于是又在街道上转了两圈,给她随意买了两套比较卡通的睡衣,然后在路边的药房买了点感冒药,这才拧着几个袋子会了家。
当我推开门时,发现她裹着被子怔怔的往茶几上看,看的都入了神,连我开门都没发现。
没好气的走到她面前,一把将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将小票掏出来对她道:“发什么楞呢,我可跟你讲,你除了欠我房租外,还差我整两千块钱。我特么就不明白了,就两套内衣那点布料就要了一千四百块,这两套睡衣都能做不知道多少内衣了,才六百。这就是区别啊”
发现她不为所动,伸手推了推她问道:“发什么楞呢,别以为你装傻这钱你就可以不还为我了,你”我话还没说完,目光便落在了茶几上,只见那张我和谷舒瑶的合影正摆在茶几上,而顾晴正盯着它看的入了迷。
我好像被人看到小秘密那样,一把将相片从茶几上拽在手里。顾晴的目光随着相片的移动而移动,最终落在了我的脸上,问道:“今天晚上那个谷舒瑶就是相片中的人吗”
“关你什么事你还要不要洗澡”我吼道,好像一旦关于谷舒瑶的事情,我都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队则她吼了一句,拿着相片就往房间走去,一把将房门给摔上,坐在床头。
我看着手中的相片,那因为顾晴而暂时忘却的回忆汹涌袭来,思绪瞬间回到了水岸发生的事情上。
面对我的质问,谷舒瑶给出的态度是疑惑和愤怒。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何时变成了这样一个敢做不敢承认的人。和手中相片里的那个人差距为何这么大,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以往的她天真无邪的她一点一点的浮现在脑海中,跟在水岸的她重叠起来,身影依旧那么契合,一点也看不出改变,可是灵魂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就在这时,我的影子也随之浮现,发现自己的影子重叠起来并不契合,连灵魂都变得分散不定。这才意思到,自己已经变了,却还在心底希翼着她不改变。
掏出烟给自己点上,看着那明灭不定的烟头叹了口气,把玩着打火机,犹豫着是否要烧掉这见证过我们故事的相片,却在一根烟过去了都没有下定决心。
脑海中回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些画面开始一幕一幕化成了慢动作,像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的播放着。我捕捉着她的所有细节,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哪怕一点的心慌,可终究失败了。
我突然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可是从我所了解到的信息来看,矛头直指谷舒瑶,到底是她太能装了,还是我真的误会她了。
我发现人就是这样,当你发现自己出现怀疑态度时,你就会开始去思考其中可能存在的破绽,于是我看上从头到尾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联系起来,希望从里面找到破绽为谷舒瑶开脱罪名。
从一开始的信函,到她的突然出现,然后在医院里对美馨倒闭的事情闭口不提,以及张德怀没事人一样逍遥自在,最后到她出现在曼哈顿大楼,这一切的一切都联系起来重新想了一遍。
我发现我的推断全部都是基于我的主观意识,将以往对谷舒瑶的了解强加到现在的事件之上,用以往的眼光去看待现在的她面对这些事情的处理方法,然后得出的美馨倒闭她是幕后推手。却重未站在三年后的谷舒瑶立场上看待这些问题。
而里面有几个漏洞,第一是姓林的男子与张德怀的对话,里面虽然提到了美馨倒闭跟他们有关系,并且张德怀说道在美馨那天云云,直接被我主观意识上认定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