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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位兄弟,何出此言啊?”孟宪政和孟珙同时问道。

    “禀二位将军,”萧宇说道,“禀二位将军,在下虽不是什么高才,只是个举人。但亦知已去的辛弃疾辛老将军在《绍熙癸丑登对札子》曾言:臣窃观自古南北之分,北兵南下,由两淮而绝江,不败则死。由上流下下江,其事必成。故荆襄上流,为东南重地,必然之势也。虽然荆襄合而为一,则上流重;荆襄分而为二,则上流轻。此南北之所以为成败也。六朝之时,资实居扬州,兵甲居上流,由襄阳以南,江州以西,水陆相交壤,地千里属?之荆州,皆上流也。故形势不分,而兵力全,不事夷狄,而国势安。其后荆襄分而梁以亡,是不可不知也。今日上流之备亦甚固矣。臣独以为缓急之际,犹泛泛然未有任陛下之责。式言之,假设虏以万骑由襄阳南下,冲突上流,吾军仓卒不支,陛下将丽之谁耶?责襄阳军帅,则曰:虏以万骑冲突,臣以步兵七千当之。襄阳戍兵入队,可战之人犹未满此数。大军在鄂,声援不及。臣欲力战,众寡不敌,是非臣之罪也。责鄂诸军,则曰:“臣朝闻警,夕就道,卷甲而趋之,日且百里,未至而襄阳不支矣。是非臣之罪也。”责襄阳守臣,则曰:“臣守臣也,知守城而已。军则有帅,战而不支,虏骑冲突,是非臣之罪也。”责荆南守臣,则曰:“荆与襄两路,道里相去甚远,襄阳之不支,虏骑冲突,是非臣之罪也。”为虏人者,以是辞来,朝廷固无辞以罪之也。然则上流之重,果谁任其责乎?

    陛下胡不自江以北,取襄阳诸郡,合荆南为一路,置一大帅以居之,使坏地相接,形势不分,首尾相应,专任荆襄之责。自江以南,取辰沅靖沣常德,合鄂州为一路,置一大帅以居之,使上属江陵,下连江州,楼舟监相望,东西联亘,则前可以专任鄂渚之属。任既专,守备自固缓急之际,彼且无辞以逃责,知上流之势,固不重哉!外不忧两路之害,内可以为上流之重,陛下何惮而不为。虽然,臣闻天下之势有离合,合必离,离必合。一离一合,岂非盛衰消息之运乎?周之离也,周之能合,秦为驱除,汉故合之。汉之离也,汉不能合,魏为驱除,晋故合之。晋之离也,晋不能合,隋为驱除,唐故合之。唐之离也,唐不能合,五季驱除,吾宋合之。然则已离者不必合,岂非盛衰相乘,万物必然之理乎!厥今夷狄物夥地大,德不足,力有余,过盛必衰,一失其御,必将豪桀并起,四分五裂。然后有英雄者出,鞭笞天下,号令海内,为之驱除。当此之时,岂非天下方合之际乎?以古准今,盛衰相乘,物理变化,圣人处之,岂非忄栗忄栗危惧不敢自暇之时乎?故臣敢以私忧过计之切,愿陛下居安虑危任贤使能,修车马,备器械,使国家屹然有金汤万里之固,天下幸甚!社稷幸甚!”顿了顿,萧宇又道:“天下之势有离合,合必离,离必合。既然辛老将军都言:厥今夷狄物夥地大,德不足,力有余,过盛必衰,一失其御,必将豪桀并起,四分五裂。然后有英雄者出,鞭笞天下,号令海内,为之驱除。那想必现在这蒙古和金朝与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因此,我敢断定,只要我们在和蒙古国对金朝的战争中把握住机会,就能一举灭掉金朝,还能重创蒙古国的军队,这样,没有了金朝和日渐强大的蒙古,我们就有机会壮大了!”

    “哦?那我们要怎样把握住机会才能实现兄弟所说的这一点啊?”

    “如果我们想要把握住机会,”萧宇顿了顿,随即走到之前孟宪政苦苦思索时看着的地图,将手在上面比划着,继续道:“在这里,就是蒙古下面一点是金朝,最后,最下面就是我们南宋,金朝左边的西夏早已降服了蒙古。所以,如果我们和蒙古联盟,金朝就在三面包围之下,东边是海,那么请问二位将军:我们到底应该跟谁结盟更好呢?”

    孟珙闻言,不假思索道:“当然是跟蒙古了,你看,这金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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