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许正扬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与黄河有关的那两段经历,只听得王晓丽瞠目结舌。王晓丽夸许正扬小小的年纪经历这么丰富。
许正扬微微一笑,在农村里,再苦再累再难再险也得咬着牙去干。江海宁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许正扬说他家条件还不是最差的,最起码解决了温饱问题。
对农村知之甚少的王晓丽没想到九十年代初的乡村生活还那么艰苦,她开始用同情且带有些敬佩的眼光看待许正扬了。
黄河一道坝与二道坝之间大约有四里多地的距离,之间有田地c鱼塘,而大部分是树龄在四十年往上的各种树木。有白杨c柳树c国槐,还有在北方鲜见的松树。它们错落有致地生长在路边c地头c池水边。池水里满是开放的荷花与覆盖着的碧绿荷叶。池塘边各色叫不出名字的野花争相开放,与参天大树下环绕的攀藤相互辉映,呈现出一派郁郁葱葱的繁荣景象。植物原生态在这里得到了自由的展现。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多了一份清静幽雅。偶尔遇到几个劳作的农民,或者是学生模样的写生者,他们见到城里人打扮的两个青春靓丽的女生与穿戴朴素的男生在一起游玩,都投来稀奇的目光。
临近中午,江海宁拿出带来的各种零食小吃,在一株看上去很是沧桑的老槐树下坐下来共进午餐。
“恐怕这是这里最老的一颗国槐了吧!”王晓丽依靠在树干上嚼着火腿肠。
“应该是幸存年代久远的树木了。听老人们说起过,解放之前咱们这里经常黄河决口,方圆几百里都被黄泥埋没,故此形成了广漠的黄土地貌。六零年的时候,天降暴雨十几天不断,雨涝成灾。每个村里的精壮劳力都被派到黄河大堤上防洪,附近能防洪的东西都被运到了黄河大堤上,只幸存了极少的古老树木。”
许正扬根据从老人们口述言传下来的信息诉说着黄河的曲折历史。
“是啊!那黄河发大水还了得呵!”江海宁第一次听说黄河还有如此凶险的过去。
“黄河水的峰流来时汹汹,差一点漫过加高的堤坝。用老人们的话说,就像满满的一碗水,任何的一个东西扔进去,都会造成黄河水的决口,险呢!”说这话时,许正扬面露恐怖之色。
“啊!那大堤上的人们可是命悬一线呢!”王晓丽听着也变了颜色。
“不过不要担心,如果那时真要决了口,咱们这里方圆几百里都会万物不存,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们了。峰流眨眼间过去了,一场黄河水的浩劫有惊无险。所以,从那之后,国家下大气力修建了这二道坝,以防一道坝决口,凶猛的河水还有二道坝的低档,以确保人们的性命财产的安全。”江海宁接着许正扬的话说道。
“海宁,你咋也知道的这么清楚呢?”王晓丽见江海宁与许正扬一唱一和,颇有些羡慕了。
“从《延城县志》上得知的呗!”江海宁把一带江米条递给王晓丽。“来点这个吧,挺好吃的!”
“呵!真是博学!不过三十多年来咱们这一带很安稳。国家在两道坝之间建立了森林公园生态园,这个举措很不错呢!”
王晓丽接过江米条,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自从八十年代以来,国家在黄河上游修建了好多水力发电站,在发展电力事业的同时,也极大地减少了下游地区黄河水灾的威胁,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许正扬眼望苍郁的丛林若有所思。
“哟!许正扬,忧国忧民呢!”王晓丽瞧了一眼许正扬。
“在我们延城县挑起改革开放大梁的江大局长面前,谈忧国忧民实在是羞愧难当哈!”
“听!海宁,许正扬对你老爸很是尊崇呢!”王晓丽注意到许正扬不知为何谈到了江海宁的父亲。
“嗨,我爸也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