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二人领过救济金走出宫殿。
“羽大臣,您还真是有心,这么一心一意为皇上做事,难怪皇上如此器重。”羽宁笑道:“承让承让。王大臣,您太过奖了。您也是一心向君啊,还乐于助人呐。真难为您牺牲自己大好的休闲时光助吾一臂之力啊。”“哪里哪里,这实属应该。”二人就这么相互边恭维着边走。
“羽大臣啊,今天家中正设宴,不如羽大臣也来寒舍如何?”“今日也累了,不如改天再登门拜访。王大臣啊,咱们也不必如此客气。若您真是想休息,救济一事便不用劳烦您费心了。”“哪里的话,怎么能让您如此辛苦。不然,您将救济金分我一半,我们分头救济。”“您更是客气了,应付得来,应付得来!”“羽大臣,您可别这么卖命,注意身体,身体为本啊!让我帮您一把吧。”
终于,羽宁被这位好心的大臣感动了,放心地将一半的救济金交给他。于是乎两人相辞而去。
终于,在水已淹至脚下之时,那杯墨色的水又被慢慢加入了太白。风柔了下来,雨细了些许。不过一炷香时间,太阳就在云彩中悲悯地望着人间这一片凄凉。
此时,房顶上的人们在几日大雨洗礼下都已奄奄一息。只听一人大吼一声:“长痛不如短痛!”正欲跳下水去,忽闻周边人的惊喜声。“谢天谢地,感谢老天赐予我们这位知府。”“白大人万岁!父母官万岁!”回首一望,有一条船缓缓驶来,白色青边大旗在船首鼓动。这正是白清仁特有的标志之一。船头站一人,白袍衬青边,迎风而立,衣袖翩然。眉宇间带着痛心疾首的神情。气宇轩昂,不怒自威中又和着亲切与平易近人。五官端正,只觉得他满身的正义。在他面前小小的谎言都令人难以启齿。虽已三十有余已至中年。面容仍是不禁令人驻足回首。比年轻时更多几分风度,几分沉着。见其者不由疑是见了神仙下凡。
远远见了他,人们强支起虚弱的身子,跪在房顶上磕头拜谢。白清仁一瞧见了他们,嫌着船驶得慢极,自己不顾其他知府阻拦,也拿起一支桨划起来。其他人一看,便也不好意思闲着,都在心中懊悔:真不应该在这里做官,还被白清仁强大的说服力“骗”来救民,他们死活干我们什么事?还要干这累活儿!船一靠近房顶,白清仁便跳了上去,亲自将百姓扶上船,那些知府们在船边一脸焦急地望着,不断让他们小心,慢点儿,一个比一个焦急,就是没人去帮忙。心里念着:这多危险啊,万一掉水里怎么办?死应该是不会死,但弄脏这身衣裳可如何是好?这许舒适的衣服,可是花了不少银两量身定制的。谁像他白清仁胆子大不怕死,谁像他一身粗布麻衣,谁有像他那样当官的。活得倒比百姓还简朴?本来便是不愿来的,更何况我堂堂知府形象可是无比重要。唉,话说这演戏也是够累的啊,哼,在船舱就嫌不舒服,还要在他白清仁面前装好人。各个心里都是分外无奈。
看着船舱中脏兮兮的人,知府们一个缩一个身后,仿佛在躲什么传染病。他们也全然不理会着些可笑的人,跪在地上感谢清仁的救命之恩。白清仁一一扶起道:“不是早说过不必行这等礼节,你我平等,无贵贱之分。”看着这十余人,又道:“你们可知还有生者?”那些人痛哭流涕道:“再无他人。”清仁将他们带回了府上,赐予他们衣食“眼下大水未去,你们先暂在寒舍住下。待得闷了可随意走动,如有不周之处尽管提出。”白清仁的住所较为偏僻,地势较高,所以没被洪水有过多影响。那些人们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又要跪地,清仁摆手道:“你们先随意走走,先腾出地让你们歇息。”那十几人便在白清仁的带领下参观宅院。本以为可一睹豪舍风采,看看在人们心中神灵形象的白知府的住所,可在眼前展现的竟是那么寒碜。青瓦顶,木当梁及夯实的墙,木梁间有小细枝的巢,传出婉转的鸣唱。小园幽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