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看着她，眨眨眼，“那我不找了，等你找到老公我再说。”

    她笑笑，表情淡淡，“我也不找了，还是一个人自在。”

    孟凡哈哈笑起来，和她拉了拉手指，“一言为定啊，我们都不找，就咱们俩死守着过日子。”

    她笑笑，看着他大大的手掌裹着自己的手。

    她还记得那年冬天看到的那个瘦弱伶仃的小男孩，他的小脸冻得通红，坐在夜晚的公车站长椅上不停的四处张望。

    她拿了面包和水折回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家伙已经昏了过去。

    她把他带回家去，他说，妈妈把他带过来，告诉他坐在这里等。孟思思看着这个可怜的小男孩，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生活。

    大概也知道自己被抛弃了，小男孩用脏兮兮的脸看着她，犹豫着叫了一声妈。

    这件事后来被孟思思经常拿出来打击孟凡，每次说到这事，那个家伙立刻就抱着脑袋逃开。

    其实女孩总是比男孩发育的更早，她其实没比孟凡大多少，那时候只是看起来比他大许多而已。可是现在，旁边的男人已经强壮到可以给她安全感。

    可是他在自己心里，永远都是弟弟的角色。

    那年冬天，她在车站看着他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坐着，想起的是她死去的亲弟弟。

    她叫他孟凡，七岁就死掉的小男孩也叫孟凡，她一直有种感觉，弟弟死了没多久她就捡到他，这是上天给她的弥补。

    晚上孟凡给她看相册，警校里并不轻松，可是看他穿着那身帅气的制服，她打心眼里觉得自豪和满足。

    孟凡出息了，弟弟出息了，她靠着他肩头，有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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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孟思思就收拾着准备回去陆家，答应了陆普要回去吃午饭，也没法再久留。

    孟凡劝她停下打工回去上课，她应了，其实她已经退学了。上上停停，不光浪费时间和精力，学校方面也屡次警告她要认真对待学业。

    她对孟凡的未来充满信心，她觉得那个词在他身上是积极美好的。

    可是对于她自己，未来两个字，是奢侈，是遥远，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公车站，孟凡陪她一起等车，见她神思有些恍惚的样子，摸摸她的额头，“要不然别走了，不做又怎样？我每个月有八百块钱补助，我省下五百给你，你吃住都在学校，应该够了，不够我再想法子——好了，不做了，回家算了。”

    孟思思打掉他的手，这个家伙从过了十五岁就再也没叫过她一声姐，她有点担心这家伙往死胡同走，时不时提醒他，他们是姐弟，可是他仍旧我行我素，从来不当她是姐姐，有时候他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让她直头疼。

    “好了孟凡，你自己留三百块，你是打算一天只吃三个馒头吗？教小孩而已，我做的来——快回去收拾收拾，不用送我。”

    孟凡拉着她不放，他很不想她去受苦，可是又痛恨自己眼下能给她的东西如此微薄。

    公车开过来，她揉揉他还带了点婴儿肥的脸，“回去吧，我到了之后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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