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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賁,不明白这位令六国君王臣子闻声胆寒的将军何以对自己如此关怀。不禁问道:“将军,武辄一介武夫,何德何能蒙大将军如此看重c厚待?”

    王贲笑了:“我大秦从上到下,不拘一格,广纳贤才。你是难得的为将之才,如今天下归一,你我都是秦国人。不要以为陛下一统天下后你我武夫就没有用了,陛下气度宏伟,要北击匈奴,生擒单于头曼;南戍五岭c降服百越。我大秦朝的国土要到达地之尽头!‘并一海内,以为郡县c天下和平’,皇上的抱负何等壮阔。”

    王贲厚实的大手重重的落在武辄肩上,说:“我有个儿子与你年龄相仿,可惜厌武习文。看到你,我总会想,他若是能传承将门衣钵,和你一样,随我征战南北,那是何等尽兴c豪迈!武辄,两个月后随我南征百越,可好?”

    武辄看着眼前年近不惑的王賁被风沙雕刻的粗犷面容,点了点头:也好,再上战场吧,就算是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此刻,同一轮明月下,咸阳北坂的六国宫里,田姜独自坐在齐国馆的垂柳荫里。面前的石桌上,一壶清酒,一只玉樽,夜凉如水,静听着远处的楚国宫里传出的丝竹声声,对月独酌,心下竟是出奇的清明和恬淡。这份安静像是黑暗中沉静的深海,似乎是狂潮过后的安宁,又仿佛酝酿着更大的风浪。

    六国宫在是秦皇依照覆灭的六国王宫造型分别新建的,战败各国的宫人美女尽皆被安置于此。田姜当然住在齐国馆。已经半个月了,她还没有见到秦皇。现在她身边的侍女也只有一个十二岁的赵国小姑娘:阿宛。

    阿宛还是个毫无心机c有空就爱四处找年龄相仿的同伴嬉戏的孩子,到处搜索着后宫里纷杂的传言和事情。阿宛告诉她:宠惯后宫的原楚国公主,串通了秦皇身边的内侍和太监,秦皇每次回宫,銮驾就直接停在了楚国馆的门前。内侍太监早就禀告了秦皇:“其他各国的美人都是徒有虚名,不及楚国佳人的万一”,于是,扩充进六国宫的宫人美女,想见“皇帝陛下”,比登天还难。楚国馆中夜夜笙歌,楚地佳人妖娆的舞姿,轻扬的衣裙,缠绕着秦皇英武的身姿。

    后宫里的生活现实而残酷,得不到皇上临幸和恩宠的女子是万人可踩的。没有了锦衣玉食,珠环玉佩,田姜这个公主确实是亡国的落魄:布衣荆钗c粗茶淡饭。一个十二岁的阿宛什么都不懂,力气又弱,一桶水都抬不动,许多活儿都得田姜帮一把。

    这让她总是想起贴心的月儿。在齐国投降的几天前,她给了月儿一些珠宝首饰,把她打发出宫了:做个普通百姓吧,比什么都踏实。

    夜渐深,楚馆的丝竹弦乐渐歇,灯火黯淡后,一片寂静。田姜有些微醺: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向门外走去。白天她总是独自窝在馆里,有时趁着夜色朦胧,四下幽静的时候,到附近转转,可是不敢走远,怕迷路。

    双手刚拉着门,还没露全一个缝儿,一对整装的护卫就从门前走过,田姜眼前一花,好像有个熟悉的身影也在其间,她怔了一下,用力拉开门追了出去,可是已经没了人影。她急忙循着脚步声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却始终追不上,却是离她越来越远。直到脚步声也失去了方向,田姜才气喘嘘嘘的扶在路旁一块巨石上不停的喘息,跑的有些快了,在加上心中焦急,竟出了一身汗。心下不禁又燃起了希望:是他吗?他现在不也是秦国的士兵吗?刚才那队巡视士兵中英挺的身影,会是他吗?

    她依石而立,用衣袖沾掉额头沁出的汗,歇了好久,气息渐渐平稳,才发现:自己迷路了。不知站在哪里,巨石围圈起的山坡上,开遍了触目惊心的红的c粉的杜鹃,姹紫嫣红的一片,仿佛连着天上的星星。微风吹来,枝枝朵朵都被摇曳得微微点头,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c醉人酗。

    田姜被这炫目的美景惊呆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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