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异样,心才慢慢的放下来,转身回房,准备给田姜继续梳理发髻。
田姜独自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折射下冷清的室内,心中也是一片冷清,看到那个暖阁的门,心念一动,忍不住想看看武辄在做什么。她轻手轻脚的靠过去,从门缝里看到武辄盘腿坐在暖阁的软榻上闭目打坐,眼观鼻c鼻观口c口观心,一动不动的。他确实很消瘦,脸颊都凹陷了下去。知道他在练功,不敢打扰,又轻手轻脚的往回走。
还没走出几步,忽的一阵心悸揪扯,眼前一黑,重心不稳,一脚踏出去,重重的踩在地上,身形不禁一晃。正巧月儿进来,看见她呼吸凌乱,脸色惨白,忍不住轻叫:“殿下!”。
田姜赶忙摆手,示意月儿不要出声,怕惊扰到暖阁里正在运气调息的武辄。一手按在胸口,紧紧的攥着衣衫,这样好像能按住狂跳的心,她努力的眨着眼,摇摇头,想摆脱眼前突来的昏花,迷蒙间向月儿伸手,让她来扶她。
可是紧接着的一阵紧似一阵的心慌让她不堪忍受,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气息不够用,急促的喘息着,不由自主的萎软下去,眼前一片昏花,落叶一样向下飘落。
她听到月儿惊慌的声音:“殿下!将军,你的伤!”
自己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一个强壮的怀抱接住,眼前已经一片黑暗,知觉渐渐飘远。然后身体一轻,好像是被人腾空抱了起来。一个浑厚的c带着共鸣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温热的呼吸:“快去叫太医!”
月华公主得了一场怪病,时而清醒c时而昏迷。所有但医把过脉后都摇头,居然诊不出来是什么病。不知配了多少药,换了多少方子,公主心悸气短的症状依旧不见好转,眼见着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齐王大怒,罚了太医院所有人的薪俸,王后忧心忡忡的,整日泪流满面,一时没有办法,只是不停的把各种补品往月华宫里送,只有那每日一小碗的燕窝依旧是熬好了c送过去,让人盯着喝完。
相国父子也着急了:眼看就要到婚典的日子,新娘却病倒了,用了多少好药都不见好转,这可怎么办?后遇去月华宫好几次,都被挡了驾,这回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没见到人就再不来了,反而是越来越勤,直至最后已是一天去月华宫两次,见不到公主,就问问下人公主的病情怎么样。他的焦急任谁也能看得出。
这日相国终于忍不住,进宫找齐王商量:“大王,眼看婚期将至,公主殿下的身体也不见好转,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齐王正拿一只纯金的步摇逗着笼里学舌的鹦鹉,不紧不慢的说:“寡人也正为此烦恼,不知相国可有什么好办法?”
后胜道:“公主大婚的日子已经通知各国,特别是秦国,秦王还说到时要派使者来送贺礼,日子恐怕已经不好改了。依老臣拙见,到时如果公主的身体还是不见好,不如就找个懂事知礼的丫头蒙着盖头走个过场罢了。臣下把公主殿下迎娶回府,定当竭尽全力悉心照料,不敢有丝毫差池。后遇每日惦记着公主的身体,行礼后,就让犬子细心照料c保护公主殿下,也能减轻陛下和王后的担心。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这个嘛——”齐王面露难色,转过身向一边的王后,丢个眼色。王后迟疑的摇了摇头:“相国说的倒也是个办法,只是委屈了姜儿,堂堂齐国公主出嫁,连行礼都要人代替,就怕将来你我落了姜儿的埋怨。我看相国,要不就把他们的婚期顺延一下吧,好歹等姜儿身体好了,这喜事儿才能办得喜庆。你让后遇安心办他的差事,姜儿的身体有太医院的人仔细照料着,人都许给他了,还能飞了不成?早晚都是他的。”
齐王一个劲儿的点头:“王后说的是,就这么办吧。”
后胜不由得皱眉:“可是到时秦国贺礼的使臣来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