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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骤雨下的一竿青竹,任由再强的风吹到身上,也只弯而不折,再起身时便弹起更强的抗力,如鞭子一般反抽回去。他的掌法或许还没到能收漫天拳影的地步,可是在郑卫门下呆了十年,剑道与基本身法却不弱于任何人,此时以指代剑,也能从天幕般的拳影中划开一道生机。

    何况要把整座武学院的师弟收拾得服服贴贴,看到浮伽木就会手疼,你以为真是件容易的事吗?

    姬叔衍拳上的罡气浓烈如火,胸中也烧起一片战意之火,哪还记着自己被崔远叫来是为了给师弟喂招?战意燃到极点之际,他猛地长啸一声,右手拳头上凝出一团人头大小的罡气,随着他一拳挥出,竟脱手而出,如流星般砸向任卿。

    罡气脱手之后,他才想起对面的不是需要拼尽全力对抗的前辈师兄,而是还不算入门的师弟,顿时变了脸色,手足无措地叫道:“老师!”

    那一拳是他全身精神意达到巅峰的产物,他来不及阻止,也无力阻止,只能寄望于崔远了。然而转瞬之间,更令他心悸的变故就在他眼前发生了——那枚罡气冲到任卿面前时,他只是抬了抬右手,轻柔地按在了罡气团上,简简单单地往外推了一下。

    那团罡气就像温顺的兔子一样被按在了空中,而后缓缓在他掌中坍塌直至消失。

    他们当然想象不到这一招失效的真正原因,实际上就连任卿自己也是在交手中体悟到这功效,还不能理解罡气这种无形无质的东西怎么会被他接住——这是因为在物理学里,气态只是物质的一种形态,罡气当然也被算在物质里,接触到任卿的手之后,自然就变成了无害的普通气体。

    简直是神乎其技。

    姬叔衍的嘴都合不拢了,崔远则用一种混合着可惜和喜悦的目光看着他,赞叹道:“不愧是大宗师郑卫的真传弟子,哪怕年纪再小,学到的手段也是普通人不能想象的。可惜大宗师不肯接受太学聘任,使我等缘铿一面。”

    不过以后他能把徐绍庭弄成侄女婿,可不就能和郑卫多亲近亲近了?崔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满意地拍了拍任卿的肩头:“你的武学基础与剑技都远出我意料,掌法学得也还有些样子,这些日子再勤加练习,遇到危机时足有时间写遗书了。”

    崔博士计时的方法大概异于常人,所以翻译过来应该是——哪怕遇到宗师级的对手,他还是有逃跑的机会的?管他原本的意思是什么,先这么想着心里总能好受些。

    姬叔衍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压下嘴角的笑意安慰他:“师弟不必多想,老师是夸你基础扎实c真气浑厚。只是方才我与你对战时,你似乎守多于攻,而且攻击时常用剑气,不习惯以掌伤人,这方面还要多练习。”

    这方面是被圣母系统限制,因陋就简想出来的法子,不是多练能练出来的。

    这话当然不能说给人听,姬叔衍这么劝他也不是一定要逼他杀人,更多的倒是被这场由压抑到痛快,或者说正因为开始时的压抑而在后来显得格外酣畅淋漓的战斗勾起了战意。这一战之后,姬叔衍每天登山锻体时又多了一项活动——就是顺路敲一敲任卿的门,叫他出来和自己比试一场。

    只是随随便便学个拳法,然后由老师安排了一位师兄陪练,结果就惹上了个如此好战的对手,从此后天天不得清静,真是万万没想到。

    不过战斗技巧需在战斗中磨练,他在关山时的对手几乎都是方行简教出来的,老师的水准就平平,学生自然也高不到哪儿去,以他学剑三年的水准就能收服整个学院。可到了太学中就不一样了,这些学生都是各地精英,又受天下名师多年教导,哪怕武道境界与他只在伯仲之间,战斗技巧和经验却要丰富得多。

    有个主动送上门的姬叔衍和他不时带来的同窗做陪练,任卿的战斗设想倒是有了验证的好机会,并在实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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