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气得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
“我的死活不要你管,她到底怎么了?她伤到哪了?”聂风见哥哥一直不肯回答自己,急得也吼了起来,眼睛里一片通红。
聂文清终究还是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弟弟,头疼的揉了揉太阳血,“她溺水時间太长,失血过多,该做的我都做了,醒不醒得过来就看她的造化。”
“你说什么?失血过多?她哪里受了伤?我要你救醒她,一定要救醒她?”聂风有些蛮不讲理的揪住了哥哥的衣领,狂怒的吼着。
聂文清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冷声道,“我不能保证?”
“可是你的医生?”
“没错,我是医生,我不是神?”
“哥?”
突然,聂风悲凄的叫了一声,一下子跪在了聂文清的面前,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再喊过他哥了,因为那份怨恨在他的心里深埋了这么多年,今天,为了一个女人,他放下了尊言,放下了身段,“求你一定要救活她,算我求你?”
聂文清怔愣的看着面前的聂风,整个人都傻了。这一声哥是那么的陌生,从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在听到他叫过自己。
他僵直着身子,久久回不过神。
“哥,她救过我的命,五年前我受了枪伤,要不是她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我欠她一条命,求你一定要救她,求你了?”聂风痛苦的乞求着,红通通的眼底泛起一层薄雾。
“我有说过不救她吗?”这个自己从小就疼爱的弟弟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无助的情绪,聂文清的心里一阵酸涩。
“可是,刚刚你明明说”
“因为她先兆姓流产,流了很多血,加在在海里溺水的時候太长,整个人虚脱了,生命迹像很微弱,但是我没有说她一定会死。”聂文清耐着姓子解释着。
“先兆流产?”聂风的心刚刚放下一点,又被这个惊人的消息提了起来,“你是说她有身孕了?”
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在货轮上莫可心的种种异常,她的手一直捂住着小腹,脸色苍白而又冒冷汗,最后她晕倒在了船沿边,身上都是血,他还以为她哪里受了伤,原来?
怎么会这样?
如过了声。“你不知道她怀孕了?那这个孩子”看着自己的弟弟惊讶的表情,聂文清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弟弟不顾自己的死活所救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这算什么事?
“孩子不是我的。”聂风低声的说着,心头有一股难言的苦涩,“那孩子的情况怎么样?”
“流血过多,她身体本来就很虚,多半是保不住了。”聂文清如实的说着。
聂风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之前在船上的种种,莫可心每一个表情,她说的每一句话,她说她要尽快离开那里,她说她没有時间了,她说在不走,時间就来不及了。
当時,她应该是知道自己情况的&21543;?
她想要以最快的時间离开那里,她想要救这个孩子?
从第二层那个像蒸笼一样的杂物室开始,她的身体已经不适了,可是她一直在坚持,努力的想要撑下去。
“哥,如果还有可能,请保住这个孩子,行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这么在乎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保住别的男人的孩子?
“你别管我在想什么,如果可心醒来知道孩子没有了,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的,只要一丝希望,都求你不要放弃,行不行?”
聂风的语气几近卑微的哀求,聂文清有些恨铁不成刚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二楼的书房,聂文清正在打电话,好像在说什么药品血浆之类的,本来准备上来求他的聂风在门口听到里面刻意压低的声音,心里终于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