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欲坠之感。
她话是有威胁之意,只是整个人却似乎极为害怕,真好像是佩佩欺负了她一般。佩佩自然知道她定是看见了,不然也不至于在路上堵自己,她嗯了一声,“看见我与太子殿下,然后呢”
她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表妹,你虽是得皇后娘娘看中,可是到底还没有许给太子殿下。今日叫我看见也就罢了,若是给旁的另有心思的人看见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呢。妹妹你还是个姑娘,甚至是个顶顶尊贵的姑娘。太子虽也是尊贵,可是你们到底也不过”
佩佩冷笑了一声,她今天的裙子颜色也浅,可是佩佩的肤色更白几分,她俏生生的立在她前头,眉眼都是泛出了冷意,叫赵牧白原本有些话都不好再说下去。她从小就不喜这个表妹,也不是和赵牧和一样的缘故,只是她觉得这个表妹太难相处,太有主意,太难对付。此刻也是,分明是她私会外男,可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却好像是拿住了什么脏一般。顿时脸色便不好了。
佩佩道,“如我说,二表姐可也是管的太宽了些。我与太子殿下如何也是姐姐可以置喙的姐姐这般懂规矩就不要在这里堵我呀,难道姐姐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晓得吗姐姐不过就是想拿你看见的东西来换旁的吗哦,我想想。”她的眼神凉薄又轻蔑,这个嫡亲的母家表姐在她面前惭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许是为着那个什么吴涵吧姐姐也是眼皮子浅就罢了,这眼神也朝地上看的。姐姐什么身份,那吴涵是个什么身份,怪不得姐姐要拖到这个年纪也没得出嫁了。”
赵牧白被踩到了尾巴,打到了七寸,顿时声音都尖起来,“吴涵是个什么身份若不是妹妹你故意要给他脸子看,他至于越走越糟糕他是有出息的人,原也是可以得到太子殿下赏识的,只妹妹你看他不顺眼,不喜他,便因着这样的事,动摇了他的前程,妹妹可知,这样毁了一个人的前程是要遭天谴的”
“遭天谴”佩佩哈哈的笑了下,她的声音本就娇俏,即便是此刻想笑的狂放些也显出一些女孩儿家的稚嫩来,“姐姐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我可不敢耽误姐姐心上人的前程。若是他真是有点眼色就不该做得罪我的事儿。怎么,姐姐竟然没和他说过,我这个表妹,这个县主向来是最难对付的他敢到我面前来开罪我,姐姐现在又来训斥我说毁了一个人的前程。是我毁了吗”佩佩似笑非笑的扫了她几眼,“我从不乐意被什么人冤枉,姐姐若是这样想我,就不要怪我把这样的事儿给坐实了。”
赵牧白大惊,她怒的脸都红了,却突然一瞬间收了全身的戾气,身子慢慢的颤抖起来,两行清泪慢慢滑下来,连说话声音也是惹人怜惜,“妹妹,是我错了。都是姐姐的不好,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只是一个想为国尽忠的儿郎,他有一身的抱负和理想,你就放过他吧。”
佩佩冷眼看着她,她又不是傻子还能不知道她突然的改变是怎么个意思,她猛地就转过身子去,果然见到原本已经从另一条路回去的沈攸宁又折反了。他深蓝色的袍子几乎和这夜色融为一体,可是他那一身的气派却叫人都忍不住把眼留在他身上。见佩佩看见他了,便笑了下,快步走上来。他身边只带了个长庚,长庚就为他提着宫灯。佩佩仔细看了,那宫灯上头画着的是仕女取莲的图案。
他两三步就到了她的身边,那赵牧白显然是怕这个太子殿下的,颤着身子请了安,又低着头带着哭腔求道,“太子殿下恕罪,是我这个做表姐的得罪了表妹”
她话还没说完,沈攸宁就打断了她,神色被半拢在夜色当中,佩佩见他不避讳的就站在自己的身旁,靠的极近,袖袍和袖袍几乎就要碰到了,他声音低沉却如清风吹过一般,“是你一个做臣女的得罪了长宁县主。”他的声音冷的不成样子,“本宫看赵家规矩极为妥当,怎么在这么个嫡女身上也会出岔子”
赵牧白吓得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