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不到他还不是个窝囊废,有几分骨气,不负皇家气度。但现在怎么办?”
“多谢宣王殿□□谅,我定不负王命,”夙沙护转而向慕容恪说道,“大皇子,之前你也不是以诱敌深入之计引我入瓮,咱们彼此彼此。若现在开战,必是两败俱伤,但我也会不死不休,定会取你项上人头。我夙沙护死不足惜,但你在与慕容恺争夺太子之位,想以此战立威,若是死了,怕是得不偿失。”
慕容恪犹豫片刻,怒哼道,“那你想如此?”
“战至此刻,怕魏燕双方都已是消耗甚巨,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夙沙护向宿源使出眼色,宿源放出一只信号弹,黑甲骑兵也纷纷放出数百只信号弹,引得慕容恪等燕军抬头看,向后退出数步。趁此千钧一发之际,宿源催马袭至慕容恪身边,以缠龙丝瞬间割掉其护卫的头颅,鲜血迸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另一头缠住慕容恪的脖颈,越上其马,挟持着他向后退去。
“夙沙护,你究竟想干什么?”慕容恪小心说道,怕脖上细丝收紧。燕军见主帅被俘,弓箭对准宿源,也将宣王放下,刀剑驾于脖颈。
“现已隆冬,再交战下去不过是互相消耗,看谁先被拖垮,难道你没注意西凉已蠢蠢欲动,怕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了。况且我不想再见尸横遍野,只想请大皇子退兵,同时修书一封劝你主和谈。”夙沙卫说的头头是道,不容慕容恪辩驳。
慕容恪沉思片刻,见远处黑烟滚滚,未料到自己大意竟也中了诱敌深入之计,叹道,“好,我暂且答应你,但我父皇是否准允就由不得我做主了。”
“多谢大皇子通晓大义,您按我所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事必成。”夙沙护拿出一颗药丸强行喂入慕容恪嘴中,作揖道,“得罪了,待事情解决,我必当双手奉上解药。宿源,放了大皇子吧。”
慕容恪想吐出已是不能,没想到夙沙护面容温雅,却也不惧使非常手段,对燕军无奈道,“撤军!”
夙沙护传令灭火,黑烟见小,黑甲骑兵也向后退去,对慕容恪道,“静候佳音。”慕容恪拂袖而去,把宣王丢在地上,带燕军前往顺州方向。魏军将士急忙将宣王扶至战车上卧好,夙沙护跪地道,“属下之前失礼了,并非不顾殿下安危,只是不想国威受损。”
宣王饮些水,干哑着说道,“罢了,我知道你的苦心,之前也因我没听你的计策,只是损兵折将,对不起父皇的信任……”说完,宣王紧闭双眼,不住叹气。
伊祁靖也从远处策马而来,向宣王施礼,对夙沙护道,“此地不宜久留,先退到幽州城,免得慕容恪识出你的计策。”
夙沙护便令魏军向幽州城行进,魏军宣王缓过一些,问道,“你怎么能在这么快调集来如此多的精兵?”
“臣密信让伊祁将军相助,但也知道云州并不安稳,只是借了云州所有军旗和三千精骑,后面不过是穿着盔甲的稻草人,佯装声势浩大罢了。我将燕军排兵阵法事先演算,预估何时何地与其相遇,再提前派工兵至其军阵后挖出两条浅沟,放上易燃黑烟的秸丝草再淋上煤油,再铺上枯草,乍看都是这平地都是枯草一片。走过时可能只是轻绊一下,待他们进入这个范围,点上火便可升腾一面火墙,但无法持续太久。刚才我说灭火,也不过是做样子,算时间快烧完了,倒入水将戏做足而已。同时我派出一支轻骑兵抄其后路,找到北燕的粮草烧了,才能保证计策无后顾之忧。”夙沙卫娓娓道来,不仅宣王听得啧啧称赞,周围士卒也敬佩其足智多谋。
在幽州休整时,宿源走至夙沙护身边,问道,“你怎么想到这么个万无一失的妙计的?”
“当年咱们在烜明院学艺时,看到书中说,‘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慕容恪之前示弱,我也可以示弱诱敌。但这也不算什么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