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点心。因为早晨起来还未吃饭,看到点心不禁感到饥肠辘辘,抿抿嘴唇,撒娇道,“阿兰,我早晨还没吃饭,能不能给我吃一块?这么多,少一两块也发现不了。”
阿兰无奈摇摇头,又敲我的脑袋,“你忘了小姐怎么吩咐的?还敢偷吃!咱们房里还有点烧饼,等忙完了拿给你吃。”我把点心和干烧饼放在心里的天平上,孰优孰劣不一目也了然,宝宝不开心,但也不好强求。厨娘看我灰头丧气,偷偷从笼屉拿出两个蒸坏的云丝糕给我,“阿漓,吃吧,这个没事。”我赶忙拿好,道,“谢谢,大娘”,把糕点放进嘴里,虽然样子不太好看,但味道还是软糯可口,“真好次……”我糕点在口,话还说不清楚。阿兰撅着小嘴,说,“鲍大娘,就是您总是这么宠着阿漓,她才总是能偷吃成”。鲍大娘憨憨一笑,“阿漓,一个小姑娘能吃多少,我从小看她长大,她脑子这样唉……喜欢吃而已,能满足就满足她点吧。”
我吃完简单擦擦嘴角,端心托盘,叫阿兰一起离开,免得她和鲍大娘再为我拌嘴。出来后,尔东辰静立一旁,身姿极正,有几分行伍气质,想来他身为夙沙将军府的人应也是训练不断。他见我二人出来,竟想伸手帮忙端盘,颇具绅士风范。但我还是后退一步道,“多谢尔公子美意,我们二人自己端便可,哪有贵客沾手之礼。”
“那好,就劳烦二位姑娘了”,尔东辰定睛看好我的嘴边,皓齿微露,笑道,“阿漓姑娘,果真孩童个性,点心的味道如何?”我忙腾出一只手,擦去剩余的几粒残渣,装傻道,“味道甚好,我们府上的云丝糕可算是人间美味,一会儿公子品尝过就知道了。”说完,面露单纯的微笑,而一旁的阿兰也不知是今天第几次无奈了。尔东辰留下一句“有趣”,便走在前面,却放慢脚步让我们不必着急追赶。我附耳问阿兰,“歌舞琴‘三绝’是什么呀?我也有什么一技之长吗?”阿兰却说,“我善筝,莘瑶善舞,莘玲善歌。而你,会吃……”我心情一沉,果然自己和现世一般,并无出彩技艺,平凡人走到哪里都不起眼,唉……不行,现在灰心还为时尚早,现在的我才十二岁,学习琴棋书画尚有机会。
三人重返花园,还未走进便听到婉转的琴声,待走回凉亭见是颜艺抚琴,纤纤玉手拨动琴弦,音调跳跃而出,正如珠落玉盘,委婉绵长。一曲弹罢,我们把点心摆上石桌,于是站立一旁,我心想,要不我也学学琴。正在我思索之际,颜艺回坐石桌旁,由阿兰替而演奏助兴,虽然不如大小姐娴熟,却也悦耳动听,沉浸入琴声的阿兰更显恬静,仅缺一份贵气。颜艺与两位公子也不过说些诗词歌赋、人文趣事,更多的时候是尔东辰在说话,调解其中微妙的气氛,而我却依然思考我的学习大计。阳光渐趋强烈,时近晌午,颜艺领二位公子去客厅用膳,说无需我们四名婢女侍候,便留下收拾凉亭琐事。
颜艺刚刚走远,莘瑶便放下手中杯碟,盛气凌人道,“阿漓,你今天又是哪根筋不对了,说话怪里怪气,只会仗着小姐的好性子胡闹。”再好脾气的人,听到这种无力取闹也会心生怒火,我转而向阿兰小声道,“她总是这样和我说话吗,小姐因为她罚过我吗?”阿兰转睛稍想,道,“她总是如此,和以往一样不必一般见识,小姐自不会为下人的琐事劳心,也未罚过你。”我听完心中了然,而莘瑶见我不理她,继续咄咄逼人,“好你个阿漓,装傻充愣、偷懒耍滑你倒是最能,今天必须教训教训你。”说完,便向我推来,我顺势转身躲避,反将她推入湖中变成一条“美人鱼”,幸好水深只是齐胸,莘瑶性命无虞。我在凉亭笑道,“你既然知道我脑袋不灵光,为什么偏要和我计较,既然如此,那咱们以后能用动手,就不用动嘴了。”说完继续收拾桌子,阿兰与莘玲把莘瑶拽上岸,莘瑶已气不能言,莘玲劝解道,“阿漓,今天你过分了,大家姐妹一场何必呢?”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