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停靠在月台上,月台极其古老,水泥地面,边角贴着绿色的瓷砖,白灰刷的墙壁剥落得很厉害,上面用红色漆着触目惊心的几个大字,“福寿岭站”,旁边还有日期,1977年建造,月台上只有一盏白帜灯照亮,上面结满蛛网,楚子航、零扛着路明非下了车,昂热和秦阳走在他们后面,警戒着周围的情况。
“怎么样?好些了吗?”秦阳问,“还好,现在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路明非说着突然愣住了,看着面前的那个人影,不,是镰鼬首领。
“习惯就好了,它是这里的荷官。”秦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路明非望着它,差点没背过气去。
“没事,荷官不会伤害人,甚至你攻击它它也不会有反应,你把它当成机器就好了。”秦阳提醒道。
路明非定了定神,四个人围绕荷官坐下,秦阳默默地坐在一边,闭上了眼睛入定。
这样一来,赌局其实只有四个人。
荷官的九个头骨分别工作,观察每一个到场嘉宾,然后把一枚铁皮瓶盖扔在路明非面前,路明非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有“北冰洋”的字样,那是很早以前的橘子汽水的瓶盖,北京产,以前和可乐一样流行,荷官给楚子航一个可乐瓶盖,给零的也是这样一个瓶盖,昂热则是一个铝壳指南针加一个可乐瓶盖。
“不会吧?我的筹码就只有一个瓶盖?”路明非有些失望,难道自己只值一个瓶盖?“嘿,这可是这里最值钱的筹码啊,我们这一个可乐瓶盖只能换五百个,加上我手上这个指南针也只值一百个,你要换零钱就把瓶盖扔给荷官。”昂热提醒道。
路明非于是把瓶盖扔到荷官的一个头盖骨里,几秒钟后,叮叮当当,足足一千个暗金色筹码堆在了路明非面前,跟小山似的。
“哎哟,看来我运气不错啊。”路明非笑了,不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个……是不是筹码越多的人越孤独啊?”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的表情已经回答了他,楚子航居然都有些同情地点点头,“我靠!我有那么孤独吗?”路明非一脸悲愤,虽然他如今的性格变化了一些,但是他这说烂话和白烂的毛病还是没法完全根治。
“三条。”楚子航翻开自己手中的两张暗牌,从明牌堆里拿了三张,凑出三条“q”,第一把他赢了,荷官、路明非、零、昂热都要赔给他50个暗金色筹码,所有人面前都有一堆筹码。
赌局继续,第二把昂热凑出了“同花顺”,每个人都要赔他150个暗金色筹码。
第三把,零默默地凑出了“四条”,路明非又赔给她100个筹码。
********的规则看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很考验计算能力每个人手里有两张暗牌,下面有五张明牌,荷官会分三次翻开明牌,第一次三张,后面两次都是一张,最后大家从手里的两张暗牌加上下面的五张明牌中七选五,谁的花色大谁赢,同花顺、同花、三条、四条什么的都是大牌,每次翻开明牌时都要加注,觉得没希望的就不跟,失去桌面的筹码,觉得有希望的就堆筹码上去,荷官也下场一起玩。
关键是要算概率,一个“北冰洋”话,直接扔给他一个可乐瓶盖,秦阳把瓶盖给它,换了500个暗金色筹码。
赌局继续,秦阳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暗牌,“看来这把失算了,这把他赢了,他可以指定一个人离开这里。”路鸣泽突然说,“是这样吗?不是说在她手上吗?”“我也不知道,可是那张牌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很奇怪。”路鸣泽眼神冰冷,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皇家同花顺,我赢了。”秦阳笑笑说,冲零招招手,“你先走,我随后就来。”“是,师父。”零乖巧地点点头,轻轻地抱了他一下,快步离开了。
“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