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特地起了个大早，赶到办公室，希望老刘忙找季伟桦和肖扬谈，能带上我。

    可老刘根本就没来。办公室里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下午，好不容易等到老刘来，对我说，“你打个电话给肖扬，三点半1号会议室。”

    “好。”

    我特地留了个心，趁着老刘忙没注意，去找肖扬。我想最好事先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确定，但是季伟桦毕竟是我招进来的，又是我费劲心机塞进他们部门的，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首先该承担责任的人是我。而且，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该为他做点什么，自从从姚晶晶口里得知了那个秘密。

    我敲敲门，他应了一声。

    “肖总，刘总请你去1号会议室，三点半。”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继续盯着手上的报表。

    我鼓起勇气问道，“昨天总部赵总来了，肖总知道么？”

    “恩。”他点点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那，季伟桦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他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前两个礼拜就有人跟我反映过了。不是什么大事。”

    看来他对情况已经了如指掌，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好的。”我转头要走。

    “喂。”他突然大声地叫了一声，这么粗鲁。“啪”的一下，把一份材料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给我换一份。”

    我略略倾了一下身子，看了看标题，没想明白，“这是，今年的考核细则呀。”

    “这不是给我的。”他一脸严肃，用手敲了敲纸面。

    上次开会时，我画在上面送给季伟桦的那个笑脸赫然在目。

    “那不是给我的。”他又重复了一遍，带了点小孩子气的眼神，看着我，放低了声音，说道，“我要换一份。”

    这么腹黑的人撒这种幼稚的娇，真是让我无以为报。他没脸红，我已经脸红了。这算什么，吃醋么？

    扔下他，走了。

    身后传来他长长的一声“喂”，带着无可奈何的不满。

    还是在这条熟悉的走廊上，我突然觉得心情光明起来了。

    我在办公室等着开会，可老刘忙并没有叫我。也许因为都是内部员工，比较敏感，他觉得我不适合出现。

    不知到他们谈的怎么样。隔着巨大的玻璃门，我时不时瞥过头去看，他和老刘忙分坐在桌子两侧。虽然只是看到他的侧面，但似乎足够的淡定。有一次，我的眼神不小心和他对接了，他居然在和老刘忙说话的空隙，看了我两秒钟，给了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

    终于，老刘忙敲着额头回来了，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头痛头痛。”

    我赶紧泡了杯他平时喝的绿茶。

    “刘总，是不是谈的不顺利？”

    “没什么顺利不顺利的，肖扬的反应我早料到了。”他嘬了一口茶，“他怎么会承认他的人有问题。季伟桦么，也是一句话，行业交流。”他想了想说，“你把报告写掉吧，按这个口径。别折腾了，还是多放些精力在年终考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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