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捂住下巴和旁边新认识的小伙伴一起回头看去。
连诏一点都不胆怯地扬起下巴说:“你们玩完了吗?我也要玩呢!太慢了!”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旁边的连雨被连诏的举动吓了一跳, 拉住连诏不让他这样。
“诏诏, 不可以这样。”她并不知道酒酒是谁,也没有被长辈交代不要跟他玩, 所以不明白连诏这是怎么了,突然推小朋友。
酒酒攒起眉头, 并没有立时哭出来, 而是瞪着眼睛看着连诏,猛地伸出手,将猝不及防的连诏往后狠狠推了一下,大声说了句:“坏人!”连诏没想到比自己小半个头的家伙,竟然敢推他, 他因为没防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连诏楞了一下,屁股传来疼意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旁边的连雨有些不安地在旁边看一眼叔叔的助理,说:“我去叫爸爸和叔叔过来!你看着弟弟!”助理是成年人, 自然不好去埋怨欺负一个孩子,只弯下腰要把连诏抱起来,轻声哄着连诏,连诏却不搭理助理,哭着要爸爸妈妈。
酒酒本来很生气, 下巴又疼,可是看对方哭了,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眼泪都聚在眼眶里,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因为陆凉去了洗手间,去之前跟阿豹说过让他注意着酒酒。
阿豹发现酒酒那边有问题后,直接大步跑了过去,将酒酒护在身后,酒酒靠在阿豹的腿后面,一只手抱着他的腿,一只手蒙着眼睛,声音里带着哭音说:“我要爸爸,爸爸”他刚刚认识的小伙伴已经被妈妈带走,让他更加的无助难过。
包厢里闻讯而来的大人来了好几个,都是年轻人,长辈倒是没动静,女士去哄连诏,男士看向人高马大的阿豹,顺便听连琸的助理说事情的经过。
连雪看到是酒酒后,冷哼了一声,根本没听那助理在说什么。
“人小心坏,这么大一点儿就知道欺负人,跟你爸爸一样坏。”
阿豹看着连雪说:“这位小姐,请你注意言辞。”皱着眉头,非常不悦,但是看到连诏的爸爸后,阿豹便什么都没再说了,他知道连家的事情。
少爷当年辜负过连家的一个小姐,还让那位小姐为情所困换上了抑郁症,似乎至今未走出来。
连雪从那日哥哥跟她说罢那件事后,伤心了很久,胸中至今憋着一口气,看阿豹的样子就知道只不过是个保镖,她一点都不畏惧,更何况宋砚本来就欠着堂姐,她就更不克制情绪,冷冷地看了一眼阿豹还有酒酒,回头去哄堂侄。
“诏诏乖,我们去玩另一个,不跟这种乱打人的坏孩子玩。”连雪因为对陆凉有不好的印象,先入为主地觉得一定是酒酒先打的人,认为是家里人没教好酒酒,觉得那样的家庭也教不出好的孩子,宋砚就是个例子,所以根本没往是连诏先动手的方面想。
当连琸知道这是宋家的孩子后,本来只想当做只是小孩子没轻没重闹着玩处理,抱着孩子回去就算了,但是现在,他看着阿豹身后的酒酒。
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脸上那淡淡的温和笑容被冷漠取代。
虽然知道这样冷言冷语对待一个孩子是很不道德没有素养的事情,但连雪说的话,他并没有制止,十分沉默。
他丝毫不会心疼这个正埋首躲在保镖后面的小孩。
宋砚又何时心疼过他妹妹?
他妹妹受到的伤害,让他们家至今蒙着一层阴影,而宋砚竟然连孩子都有了吗?
连琸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就没有一个能说话的大人出来处理一下吗?”根本没将阿豹放在眼里。
酒酒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特别是在听到那个大人用很冷漠的声音说话时,他就更无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