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出了事?
陆凉想到这里,有些伤感的捂住了脸。
陆凉啊陆凉,活着比什么都强,能活着,为什么不好好活着?想那么多有什么用?陆凉吸吸鼻子这样对自己说,终于振作了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凉跟俞叔说明天想出去转转。
俞叔似乎也习惯了宋砚的待不住,而且他在医院那么久,没有一回来就出去玩,已经表现的很乖了,所以陆凉说要出去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点头应好。
陆凉回到家一直穿着各种居家服,这次要出门才正正经经的打开衣柜的门,所以才发现,这家伙的柜子里全部都是西装革履很正式很隆重的衣服,打开另一个衣柜,衬衫颜色不是粉就是蓝,很夜店风,t恤的颜色也是五花八门,看起来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衣服却没有几件,可以说是非常富家少爷的衣柜了,配饰也是分门别类,酷炫昂贵,各色奢饰品应有尽有,随便拿一只名表出去当掉,也够普通人吃喝不愁了。
果然是有钱人啊。
虽然有时候有钱人的审美和大众相差甚远,这些花哨的衣服,他是穿不出去。
陆凉好不容易从里面挑出一件没什么花纹的白衬衫,又找出来一条规规矩矩的黑裤子,一双白色的休闲鞋。
这一身穿在身上,看起来挺括又青春,干干净净,十分舒服。
陆凉打量着镜子里的宋砚,宋砚的五官长的很英俊,绝对称得上美男子,只不过因为从前性格阴翳又急躁,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便忽视了这张脸,而此刻,镜子里的男人原本阴翳的眼神变得犹如一汪泉水,澄澈干净,一眼望到底的明亮,让他看起来似清风似明月。
陆凉走下楼,楼下正在擦扶手的佣人一瞬间就呆住了。
少爷——今天太太太好看了!
宋砚的头发长到耳部,听说以前宋砚都是扎在脑后的,看起来风流倜傥,但是陆凉刚刚看着镜子里那个披散着头发的男子,忽然觉得,披着也挺好看的呀。
衬的五官没那么锐利,他不喜欢那个阴沉沉的感觉,现在看着就舒服多了。
也不会给别人太大的压力。
看到佣人呆住的脸,陆凉心里笑了笑,这一身,应该没穿错?
同时又觉得,这张脸,不去演戏,真的挺暴殄天物的。
陆凉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演戏。
他只想在剧组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等到陆凉表示要出门了,俞叔拍拍手,忽然走出来四个人。
“还是带上点人吧,车已经准备好了,去负一楼的停车场,还是直接在外面等?”
看着这四个一脸严肃的保镖,陆凉捂住了额头。
他是去试镜,又不是去砸场子,这么兴师动众带着保镖,太那啥了吧,想扶墙的陆凉可怜兮兮的看着俞叔。
“俞叔,人太多了吧,上次是意外,你不是说她被警察抓起来了吗?”
俞叔闻言,眼神奇怪的看着陆凉。
“警察?”
陆凉看着神色奇怪的俞叔,心里有点不安,难道说错话了?
“哪里用得着警察抓她,是我们的人在关着她,说到她,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处置?”
陆凉心里一惊,什么?不是警察?
陆凉低下头,忽然想起来,上次俞叔说的是人已经关了起来,等他好了,随他处置,如果是被警察抓起来,怎么可能让他随便处置?
陆凉还没搞清楚这宋家的底细,但还是按照平时的处事行为说:“私自关押他人,这样不大好吧。”为什么不交给警察呢?那女人固然可怜,可刺伤人是事实,难怪他在医院那么久,也没看到有警察过来找他问话,合着根本没警察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