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儿子又不是他的,爱喝酒的夏天旺还活得好好的。
夏天旺是夏元熙的生父,夏元熙自从高中毕业后就搬出家中,靠着混黑道一个人独自生活,再也没回过家。母亲死了,那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他走得洒脱,连一次头也没回。
没人给他钱买酒喝,又不想饿死的夏天旺索性把房子卖掉,自个儿在外租屋,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后来卖房子的钱花光了,没钱缴房租的他在河边的桥墩下搭了间破草屋,平时去打打零工赚点酒钱,没事干的时候边喝酒边捡抬被河水冲上岸的瓶瓶罐罐,积少成多,一个月也有些收入。
大家都以为他肯定过得不好,会痩骨峻峋,谁知他反而胖了十几公斤,活得还颇滋润的,河中有鱼有奸,岸上有狗,他真的不愁吃,现成的食物供他饱餐一顿。
夏元熙原本想接济他一、二,买个房子让他栖身,可是看他一喝起酒来又死性不改,虐猫虐狗,将牠们凌虐个半死再吃牠们的肉,想略尽孝心的念头也就熄了。
狗改不了吃屎,常常施暴的夏天旺是没救了,帮他反而令更多生命受害。
“你又不是我的女儿,想你做什么?
”她如今姓华,是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如愿以偿的当上有钱人。
“臭老爸。”说得真无情。说归说,但她也明白他的想法,不禁鼻酸。
“我家桃花下葬了吗?”他见不到女儿最后一面了吗……
“葬了。”
“葬在哪里?”他得去看一眼。
“不知道。”她没问。
周泰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连自已的墓地在哪里都不晓得,你脑子冻在冰箱了是不是。”
“好冷,不好笑,我又不是你女儿,管她葬在哪个老鼠洞里,我姓华,叫华芊芊。”看到墓碑上刻着自己的名字,她想她会受不了。
人明明还活着,躯壳却埋在地底,她这样算什么呢?
说实在话,她有点逃避意味,不去想她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她算是重生或灵魂附体。
“华芊芊……”他再一次低头拭泪,刚得知女儿的死讯,他悲痛万分,难以承受,忽又峰回路转,得知这个匪夷所思的状况,大起大落的情绪让他不知该哭或是该笑。
“老爸,我还是会来看你,你不许忘了我。”虽然血缘上的父亲换了,但他还是那个疼了她四十年的老爸。
“别来,免得被人看出你不是那个人。”依然疼女儿的周泰山盼着女儿过得好,人生难有重活一回的机会。
“就要来,那个家的人和我……我是说和华芊芊都不亲近,就连她的亲生父亲也看不出女儿哪里变了,目前我以失忆为借口,正好重新认识他们每一个人。”除了她父亲,华家的每个人都愿意为了钱体谅她,不强迫她想起过往。
华芊芊是人人捧在手心上的天之骄女,一颗闪闪发亮的金子,大家只盼着她好,没人敢伤害她。不过她看了车祸报告后,心里疑窦更深,她越看越觉得华芊芊的车祸不是意外,一辆刚买不久的新车,煞车器磨损得好像开了几万公里的远路,磨得只刺下薄薄一层,几乎煞不住车子。
但是这方面她不懂,还是得找专业人士来查,而她唯一信任的也只有一个人了,他不会受人收买——夏元熙。
“有钱人的亲情比较淡薄,你忍一忍,如今都这样子了,你就随遇而安了吧!”
事情总是有利有弊,她只能接受。以女儿的聪明,要融入一个陌生家庭并不难,她一向很勇敢,把不可能的事视为挑战。
她一笑,面有苦涩。“老爸,我长话短说了,我把存折放在衣柜左边的暗柜里,印章在羊毛大衣的右边口袋里,房地契压在衣柜的最里层,还有一些股票和金饰,存折里有五、六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