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他略带宠溺的话音轻轻落下,微抿的薄唇轻轻勾起。
话毕,他又伸出手来摸了摸她被夜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颊,微微拧了拧眉心,转而敞开风衣,将她揽到怀里。
低沉的声线,如同寂静深夜里大提琴拉出的音色一般惑耳,“此后的一切,都交由我处理,你只需要安心养胎就可以了。”
景黎一愣,还未来得及答应些什么话语,便已经不由分说地被他拉上了车,一路回到了殷家里。
翌日,她从床上醒来,却见殷家里头已经不见他的身影,询问管家这才知道,原来是临时跟陆森毅一道去参加一个拍卖会。
怎么走了也不提前说一声的?景黎揉着鸟窝一般乱糟糟的头发,对他的不告而别颇有些责怪,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然而她刚要转身离开时,却被身后的管家叫住了,“景小姐。”
“嗯?”她转过身来,颇有些疑惑。
“这是主人离开前要我转交给您的。”管家朝着她恭敬地鞠了个躬,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上,这才逐步退下。
景黎看向静静地躺在手中的冰袋,先是怔了怔,几秒钟以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给自己敷面上的红肿的。
昨日她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其实面上的掌痕便已经不算鲜明了,又是一直将没有被齐语薇打到的那一面脸颊朝着他的,她一直以为他不曾发现,没想到,他却是看在眼里的。
思及于此,她不免心中一暖,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其中蔓延着,直到渗透到每一个角落,引得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
玩着手中的冰袋,景黎心情大好地出了门去,准备去采购一些食材来大展身手,就当做是她的谢礼。然而,就在她刚刚拐过一个街角的时候,却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径直拖到了旁边停靠的一辆黑色车上。
这……这难道是她被绑架了?这是此时此刻在她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正在心中焦急盘算着应该如何逃脱升天的时候,却突然觉得身边人的感觉有几分熟悉,只挣扎着撇过头来,看了一眼,正与程晔锋的脸庞对上。
她一惊,当即对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猛然一咬,霎时他疼得放开了手来,见着她就要跳车,连忙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薇薇!”
景黎抽了抽眉心,有些疲累,“程先生,我和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您自重。”
“我……”程晔锋的确是在心中还牵挂着景黎,然而今天找到她,却并非是因为这件事。他什么都顾不上了,急急忙忙说到,“你快跟我去见见薇薇。”
齐语薇?景黎声调更加冷了几分,“我此前就已经说过,你们之间无论是发生什么事,都已经不再关我的事情。请你走开,不要再过来打扰我了!”
他被说得面上一僵,又马上丧着脸求道,“薇薇的门一直反锁着,怎么叫都不开!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女佣说她之前一直喊你名字,所以你一定要过去跟我看看她!”
景黎挣扎无果,只能不怒反笑,“有困难找警察啊,找我有什么用?”
程晔锋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么多,只抓着她的双手,一边往前头喊着,“司机,开车!”
她本想找机会挣扎开直接跳车,却又突然想到腹中还有一个脆弱的小生命,到底是硬生生地忍下了心中的火气,最终乖顺地坐在了座位上。
不过是见一面而已,反正不是她理亏。
而此时此刻,陆森毅和殷冷已经到达了拍卖会现场。
陆森毅向来在艺术界里混得很开,此时对这里也显然是很熟络的模样。
跟几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交谈了十几分钟后,他才撇过头来,向正在欣赏一颗蓝宝石的殷冷兴致勃勃地低声说道,“哎,殷冷,我打听到了,这次压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