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阇毒,医院是根本没有这种解毒剂,只有日本的络冰草可以中和这种毒素。
“哥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要救救他。”陈静雅猛地跪下来,拉住他哥哥的衣袖,哀求起来。
她不能让他死,他已经在监狱里受了那么多苦。
“静雅,我已经派人去公馆拿络冰草了,你不要担心。”津友拍拍她的手,安慰。
“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受伤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受伤的人应该是她才是。
他是无辜的。
“静雅,哥哥决定将深水港还给他了。”昨天晚上,听到他跟扶桑死士的对话,他真正佩服他这样的男人,有胆有勇。他或许早已知道,如果这批死士不除掉,静雅就会死在这些人手里。
只可惜,他不能不顾家族的安危和利益,成全他跟他妹妹在一起。
陈静雅没说话,只是低下头,无声地抽泣起来,许久,嘤噎着说,“哥哥,利益对你真的那么重要?没了这里的深水港,你们还可以有其他的港口码头,为什么偏偏要针对他,哥哥,对不起,我没办法原谅哥哥对他做的事。”
津友看着她,想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沉默。
真里一直靠在廊柱上,听着。
所有人一下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只听到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和屋外雨丝飘打在屋檐上的滴答声。
络冰草送上来的时候,向北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如果再迟一点点,他真的就会死了。
陈静雅坐在他身侧,拿着浸过温水的毛巾帮他擦脸,一遍又一遍。
他身上的刀伤把短袖染成了红色,经过一晚的浸染,早已被冷凝的发干。
因为擦了药粉,皮肉如同裹了一层白色的霜粉,布满整个胸口,触目惊心。
眼里的泪珠不听话地一滴滴掉下来,滴在他脸上,滑落到枕边,湿了一片。
为了保护她,津友和真里都没有下山,一直坐在隔壁的房间静默。
药效发挥的很慢,向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想动动身子,才发现头重,手脚无力,只能放弃。
转过头时,看到的是她双手叠加,把头颔在手臂上,似乎睡着了。
他想抬手摸摸她的脸,却吃力的很。
手指刚刚碰到她的脸颊,她就惊醒过来,他快速收回手。
“你终于醒了,要不要喝水?”他只是看着她,没回答,这个场景这个问话如同三年前,她住院的时候,他陪在她身边一般。
“你放心,我哥哥已经把深水港还给你了,以后你再也不需要担心。”她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他的手掌依然温热,她眼眶莫名的湿润起来,“你知道吗?如果你醒不过来,我想也不会活下去了。”
应该是活不下去了。
他静静看着她,看着她的脸近在咫尺,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跟她留在这里天荒地老也是好的。
那天晚上,他倒下的一霎那,脑中闪过的只有她,也只是她。
果然,在监狱那3年是白坐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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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药效一直在持续,虽然力气有所恢复,但整个人却困乏的厉害。
他喉咙干干地噎呜了一声,身体轻轻动了动,想起来。陈静雅看到他的动作,赶紧擦掉脸上的泪,俯下身,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你不要动,伤口刚刚敷了药。”
主要伤口也确实疼,他只能作罢,眼睛瞥到她那双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有一大片地方是红红的,看起来像是烫伤。
下意识就想着问,“你的手怎么了?”
看到他在看她的手,她急急把手一缩,藏到了背后,搪塞道:“没什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