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府最偏僻的一方院落里, 一袭墨色长袍的洛亦云正弯腰亲自铲着土。清晨的风,依然带着些寒凉, 他的额际却沾满了汗水。
甚是慵懒的慕雪樱惬意地自屋内翩翩地走了出来,乍然见到洛亦云面前的那棵稚嫩的小樱花树时慕雪樱慵懒的眸底瞬间浮起了浓浓的幸福与甜蜜。旋身走近了洛亦云墨色的身影前, 执起手中散着清香的绢帕, 便轻轻地拭去了他额际滴落的汗水。
“喜欢吗?”洛亦云将树根上覆盖的土踩结实了,才直起了身, 温柔地望着满眼幸福的慕雪樱问。
“喜欢。”慕雪樱轻轻地伸手摸了摸稚嫩的树枝上挂着的青翠的嫩叶,眉眼间皆是笑意。
“等到我们的孩子出生时, 这颗樱花树便刚好也一岁了。”洛亦云使劲擦了擦手,才轻轻地抚上了慕雪樱尚未凸显的腹部。
“夫君可有想好名字?”慕雪樱轻轻依偎在洛亦云的肩上, 懒懒地问他。
洛亦云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复又抬眸道“火炎昆岳, 硕琰俱焚。严霜夜零, 艾芝共尽。琰琰如琬,眉黛如瑜。若得女子,便叫琰瑜,谓之美玉。琰琰如琬, 谦谦君子。若得男子,便叫琰玦, 谓之谦牧。”
“名字虽好,但‘琰瑜’却太过刚毅,而‘琰玦’亦太过温润。”慕雪樱微微不满地扁了扁朱红的唇。
洛亦云却不以为地笑道“我倒觉得甚好。若是你觉得不好,不若由你来取, 如何?”
“咬文嚼字的事儿,还是由你来吧。我累了,想回屋躺会儿。”慕雪樱一听,眉眼一弯,慵懒之意便顿袭面上,舌尖微绕,皆是软软的撒娇与耍赖。如此费神的事儿,她才懒得去想。
“那便回屋歇息去吧。”洛亦云又怎会不懂她的小性子,却也只是宠溺一笑,便扶着她往屋内走去。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然而,慕月楼请来的产婆都已经进了慕雪樱的房间两个多时辰了,屋内却依然毫无动静。一向沉静如水的洛亦云虽未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在房门外,却也甚是焦急地坐立难安。
“吱呀”一声,慕雪樱的房门忽然开了。
“如何?”洛亦云立即迎了上去。
“王爷,楼主她应是难产,故而此时甚是危险,老奴也不敢妄言楼主能否顺利生产。”产婆立即直言了慕雪樱的情况。
难产?甚是危险?洛亦云一惊,抬足便欲往屋内走,却被产婆瞬间挡住了身子“王爷,此时甚是不便,王爷还是快想些办法吧。”
产婆此言,立即提醒了满心担忧的洛亦云,想办法?御医又不能请,还有谁的医术能救雪樱?楚韵瑶!对,楚韵瑶来自药王谷,她一定能救雪樱。如此一想,洛亦云便立即沉声道“你先想办法稳住雪樱的情况,我现在就去请药王谷的楚韵瑶来。”
“是。”若是请了药王谷最得意的弟子楚韵瑶,楼主便必能化险为夷。如此一想,产婆便安心地立即转身回到了屋内。
云王府目前已被洛亦风监控的密不透风,要想秘密请楚韵瑶来,洛亦云必须要亲自前去。故而,话音甫落,他便飞身离开了云王府
风狂雨暴,电闪雷鸣。冷风如剑,寒雨如刺。伤在脸上,疼在心上。楚韵瑶孤独地倚窗而立,心冷如冰。
一年前,洛亦云回了京城,削了兵权,京中百姓皆喜,天下万民同庆,却唯独她,忽然被宫雪凝打入了冰窟,锁入了冰窖。一年了,无论她何时去,宫雪凝都不见她。
是因为她终于接受了洛亦清吗?是因为那个孩子终于起作用了吗?还是因为洛亦云的回京,让她突然有了其他的什么想法?
想起洛亦云,楚韵瑶的记忆不觉回到了当年在五毒山时的场景,那时候的洛亦云,便愿意不顾一切地保护着宫雪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