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篝火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烤肉的芬芳掩饰了一切其他的气息,火光辉映着少男少女脸上的笑意。
克莱尔的夜,奥德拉的小屋前,一场简单的晚宴满载着不寻常的情绪,在两个少年人清朗的笑声拉开序幕。
火焰好像要追逐二人的情绪一般,遂燃得更旺,二人的视线随着火光的起伏碰撞,早已感受不到,夜风微凉,此刻他们不想言语,只想这样相望,用目光诉说着彼此的欣赏,用视线交织着重逢的希望。
时间仿佛回到了特维拉盛开的傍晚,一声咆哮驱散了克莱尔的缥缈。森林深处,数声巨吼对抗着这来自外界的声浪。
少女听懂了那咆哮的焦急与担忧,那是她的导师,她最敬爱的导师,在初入克莱尔时最想念的导师,然而第一次这声充满关切的咆哮,没有唤起少女的归心似箭。仅仅进入过几次的小屋,却令少女的心流连忘返。
那天的夜晚,他们躺在山边,看着火红的落日,数着璀璨的繁星,直到皎洁的明月升起。
他们看到了,月光写下的情绪,就在彼此的脸上,这种情绪叫做别离。
生平第一次,少女鼓起了勇气,但一颗执着于梦想的心,注定无法挽留。
奥德拉,生长在平凡的小镇,看着平凡人的的影子,在日出日落间消逝。奥德拉不相信神明,不管是兽人的神,还是矮人的神,因为神没有挽救他的同胞,哪怕他们的相当一部分跪拜着,虔诚的祈祷。
既然圣歌不能填饱一个民族的饥肠辘辘,既然圣火不能温暖一个民族的瑟瑟发抖,那么神,便没有存在的价值。
在奥德拉的理想乡里,同胞不再是兽人,信仰不再是枷锁,自由的希望存在于全新的民族,人族。而不是兽族瑟尔弗部落。
为了这个梦想,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为了人族的未来,他必须赌上一切。
芙妮娅被导师发现的幸运儿,她的导师从一双奴隶的接过这个女婴,这个父母在逃难的途逝去的女婴,并亲自为她起名,在古老的神语,芙妮娅意味着光明。
十年岁月,芙妮娅见证了兽人国都的繁华,也见证了同胞命运的悲惨,但她的心留存着希望。她看见了导师封地上作为自由民生活的同胞,她看到位爵士的领土上,瑟尔弗部落受到了平等的尊重,她亲身沐浴过兽神的神恩,因此对于兽人帝国芙妮娅仍有强烈的归属感。
在芙妮娅的梦里,她站在兽神神像之下,执权杖,身着神袍为整个国度祈福,光明从她蔓延到整个国度,所有的兽人都在欢呼,自由平等祥和,种种美好全都随着光明降临。
梦想造就的分歧,在这对年轻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减少对对方的欣赏,因为对于他们而言,只有执着于梦想的彼此,才有不可抵御的引力。
一对命运相似的年轻人,两个不属于平凡人的绚烂之梦,在这个夜晚升上属于世界的不朽的岁月之史。
思绪再回到面前的篝火,芙妮娅缓缓的站起身,目光定格在奥德拉的脸庞,一步迈出,跳起了古老的舞步。
战舞,即使在祭司也鲜有战舞祭司的存在,因为战舞作为一种集团式大范围增幅秘术,极难修成并且在战场之上,战舞祭司也更易成为目标,所以如今几乎绝迹。
而芙妮娅的舞步分明已经带着些许魔力,依然是成型的战舞。
战舞作为古老祭司的秘术,自然不会带有任何柔媚的元素,它是神圣的,但神圣带着舞者自身的气质。
芙妮娅的舞步,奥德拉感受到的是一种安宁,曾经因林杀戮而躁动的心,此刻彻底安宁下来,只留一片祥和。
光元素环绕着芙妮娅,随着她起舞,像黄金的绶带,将她环绕,这一刻芙妮娅好像化身光明女神,支配着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