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深切地看着许琼道:“贤弟,却不知改了高戬和张说两人的命运,对你会有何等影响?愚兄就不用说,日后再有什么际遇又能如何?再不济也是个郡王。贤弟你如此大动干戈,可千万不要玩出火来,据说天人也有‘五衰’呢,修仙的人,也要小心从事。”
许琼失笑道:“却要王兄为我担心,真真过意不去。王兄,人生在世,何不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能逆天行事,才是真正的大丈夫。此事旁人不知,唯独局中之人知晓,王兄做便做了,何惧天命?”
“好!”李隆基赞道:“贤弟不怕,愚兄又何须爱惜羽毛?便讲了你的计策出来,我转述给姑姑便是。”
许琼笑道:“哪有什么好计策?不过是反咬一口罢了只须指使高戬反咬一口,说是宋之问意图对太平公主下yào,却被高戬发现了,要告诉太平公主,所以宋之问才先下手为强,指使张说诬告高戬,如此而已。”
李隆基讶然道:“只是这些说辞,如何救得了两人xìng命?”
许琼看着李隆基,佯作不解道:“王兄真是正诚君子,连陷害人都不会?翻供了也就是陷害,陷害之外还要栽赃呢!最重要的一条,却是栽赃,哈哈!”
李隆基来了兴趣,道:“详情如何?望贤弟有以教我。”
许琼得意洋洋道:“栽赃更加简单,不过是伪造些书信拜帖之类的东西,比如宋之问找张易之和张昌宗讨要**迷yào,嘿嘿,有两点要注意,第一,二张给他的***物必须是与陛下一同用过的,第二是二张不能知道宋之问的真实意图,这样,陛下不但想起了自己和二张之间的关系,对宋之问之于太平公主的妄想恨之入骨,又有理由可以不动二张,免得割舍心爱面首。然后便是想想,宋之问要对公主下手,需要注意那些事情?当然是寻找下手的机会,罗列一个太平公主的行动纪略,在其中可能会让宋之问得手的地方着重标记,这便是宋之问对太平公主有不轨之心的最重要证据。再然后,便是宋之问对太平公主心存不轨的表露迹象,找些公主的私用之物,便说是宋之问派人收集的,每天看着发呆,嘿!”
李隆基击节道:“好计谋!贤弟,你若为官,嘿嘿,便是为吏,也能整治的对手生死不能好黑的心啊,哈哈哈哈!”
许琼不好意思道:“这算什么?上述物品,放到宋之问家里的隐秘地方,到时候好被人搜查出来,另外,不光这些”
李隆基惊讶道:“还要有什么准备么?这些难道还不够?”
许琼心道:“这个时代果然简单,不过证据么,当然是越扎实越好,我从一千多年后可就学了这么点好本事,不好好用用哪行啊?”正色道:“自然不够,宋之问么,此人我知道,才学甚佳,陛下十分欣赏他,并且常常为二张代笔写些讨好的东西出来,去除了他,二张少一臂助,故此,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必须一劳永逸。我们不要流放,更不要谪贬,必须咔嚓了他才行啊。”
李隆基点头道:“不错,贤弟继续说。”
许琼道:“这些都是宋之问自己想的,也有与其他人接触做的准备,可是他有没有过具体的计划呢?这就要继续派人做些安排。在那些看来容易被他得手的地方,恩,就是‘宋之问’着重记载的地方,安排一些人证物证,证明宋之问曾有准备,却因其他原因未能得手,至于他是怎么做的准备,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没有得手,人证从哪找,物证怎么做,高戬又是怎么发现这些事情的,便是王兄你和公主殿下两人的事情了。哈哈,最后的目的,就是让宋之问自己也像是做梦一般,真的搞不清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自己做过的,而二张也得对他另眼相看,想不到宋之问如此胆大包天,从而只好舍弃了对他的关照,如此,宋之问必死无疑!”
李隆基怔怔地看了许琼半天,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