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房,我跟着你呀,都被那么多男人看见了……”
许琼笑道:“好姐姐,嫁不出去有我呢!”
雨宁伸手给许琼掖了掖被角,道:“才不听你的,我是个下人,跟了你,你再娶个大娘子,再另外找上几房,我又比你大,老得快,到时候净受你的冷落,那才是生不如死呢。我呀,等你长大了,我也快老了,就求夫人让我回老家去,找个顺眼的小厮,生个孩子,还是你们的家生子儿,给公子的儿子做书童好了,日后可以掌家管业,可不能生个女儿学她这苦命的娘。”
许琼伸手拧她脸蛋,只觉得温热非常,笑道:“叫你胡说!你就是不嫁给我,也不能再让你配个小厮了,你读过书,又明理,天下人抢着要还来不及呢,到时候我亲自给你找个人,定要他只娶你一个。”
雨宁幽幽叹气,道:“唉,像公子这样明理的人又能有几个呢?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心里却想着许琼出事前还放话说把她和彩虹都留在房里,现在口风一转就又变成这样,到底是把从前的事都忘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少女的心里竟然就这么种下一个心结。
两人随后也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忽然外面报戌时三刻了,才停下来,雨宁收拾自己的床铺睡觉,许琼听她在外面许久还翻来覆去,浑不像从前那样的安静,心里也不知何故,只好胡乱睡了过去。一入梦,那日的情景又浮现出来,狂风骤雨中的那道闪电任他如何躲都躲不过,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熟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许琼倒安静了许多,每天傍晚看看前面腰楼窗户是否开了缝子。李头向二几人也十分规矩,人虽住在内院腰楼,听两女说倒从没见他们开窗往里看过,现在许琼却希望他们早点开窗,毕竟是自己安排的事情,不想他们拖延。
到了第六天,许琼总算见那窗户开了一条缝,忙安排那晚叫彩虹睡他房里,等彩虹检查了门窗后又把她支出去问雨宁一件事,自己偷偷把窗户chā销拔掉。之后无话,就等彩虹睡着。
彩虹果然不如雨宁心事多,很快便沉沉睡去,许琼眼睁睁的看着窗户,只见黑影在外面一闪,然后窗户慢慢慢慢的被推开,轻轻的风声一响,见进来的依稀是向二。向二也不说话,先去外间彩虹床前把她点了,才进来,悄悄侍侯许琼穿衣服,穿好之后又给他披了件大氅,把他背起来,吩咐他搂紧了脖子,然后纵身从窗中钻出,再回身来小心的把窗户关上。
许琼小声问道:“可点准了?她不会醒来吧?”
向二小声笑道:“公子放心,莫说她,外面看塘的那几个人点的更死,不睡够六个时辰决计醒不来,点她只消两分力,够她睡到天明了。”
许琼道:“不错,不错,你这一手可得教教我。”
向二笑道:“只要公子吩咐,别说这个,大哥的拳,齐四的剑,样样教得,只怕大人不准。抓紧了!”许琼只觉得风声一吹,还没有看清,只觉得一高一低,人已到了东墙外面的鱼塘边。
许琼深呼吸一次,道:“放心,今日事了,我爹定会叫你们送我回济源县。”
向二笑笑没再说话,跑到后面腰楼旁,许琼见二楼向外面放了一条长梯子,通上面的窗户,向二也没有走梯子,直接背着许琼飞身上去,然后放他下来。
许琼在房内站定了,先看看四周景象。
不算太亮的灯光下,只见四周除了桌子椅子和两张床之外就只有西面墙上挂着两柄剑,那剑下面是堂屋条桌,李头、鲁三、齐四散坐四周,条桌右侧规规矩矩坐了一个道人,正在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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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面目清癯,颌下有须,五六十岁,倒像个有道行的样子,只是嘴唇上的两条小胡子把他形象破坏了个七七八八,许琼看他一眼,也不理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