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捉影般的眼神能看出他办案机智过人,审问犯人手法灵活多变,在局里是出了名的神探。
“谁跟你说话了,小子是干什么的,瞧你在家里还戴帽子,头上的五角星是干什么的,你明白吗?”残月打断黄警官的话,chā道。
“我看你们是想在警局生事啊,小心我把你们抓起来。”黄警官怒视残月,忍无可忍,厉声说道。
“哎哟,您是谁呀,这是谁的地盘,你也不想想,这是我们老百姓待的地方,房子是谁给你们建的,还不是我们。看你那样,神气什么,有帽子戴就了不起,吓唬谁呀?我跟你实说吧,你们包局长是我们从小拉扯大的,他小名叫阿宝,你们知道不?”虹梅助残月公主解围道,把局长扯上看他们能怎样。
“黄同志你过来一下,我看她们来头不小,但缺少法制教育,压根儿不晓得扰乱行政治安这条罪名,看在包局长的份上,我认为先把他们安置在刘处长的办公室,于情于理比较妥当?吕警官做了个手势,同黄警官私下jiāo头接耳道。
“嗯……那也好,等刘处长回来,看他怎么和同志们jiāo待。”黄警官不满的说道。
“大妈,你们不要乱跑,我带你们去刘处长的办公室歇息。”吕警官笑眯眯上前,摆出一副马屁精的架子。接着他带两个大妈转了个弯,走到楼道的尽头,停下脚步,推开房门。
“不错,这就是刘处长的办公室呀,怎么这么小啊,只有一间窗户,台子上也不放什么值钱的摆设,看来条件并不是很好,倒算个清官。”虹梅扫视一下四周,嘶哑的说道。
“大妈,你们看房间就晓得,谁是清官了吗?”吕警官笑问道。
“废话,老娘我纵横江湖数十载,活了一大把年纪,当然认得出谁是贪官,谁是清官。就好比你吧,蹙眉细眼,一看就知道是个马屁精。”虹梅大刀阔斧,倒把吕警官说得一无是处。
听了她的直言,吕警官本应羞愧得无地自容,可惜他总忘不了奉迎拍马的本事。“二位大妈,请稍候……我帮你们去倒杯热茶。”
“这家伙还挺能为自己开脱的,算你溜得快。”虹梅嘟哝着嘴说道。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我好担心董勇。”残月愁眉苦脸,用力搓自己的衣角。
“没事公主,我们不是替他施过法,化过妆吗?现在他变成刘处长的样子应该很安全,到机场的路上更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我想这个时候,他也该买到往上海的机票。”虹梅看着公主忧郁的眼神,安慰道。
“万一刘处长真的回来,怎么办?”残月低头,苦想了片刻,她要应付将来有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决不能有任何的破绽,否则以她们目前的法力,不足以一一应对。
这事包在我身上,公主稍安勿躁。虹梅接近公主,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等下公主出门,故意拉大嗓门叫唤,我趁他们慌乱的一霎那,施法救出谢国立。据我详细观察局里的地形,他应当被关在对面那幢看守所里。
至此残月、虹梅兵分二路,依计行事。泰安警局共二栋大楼,一栋是四层高的办公楼,另一栋是二层高的看守所。此外还设有cāo练场、足球场、篮球场等。穿过广场,越过铁栏杆可直通看守所。
虹梅隐身潜入看守所,悄然来到长长的监狱走道,忽见当中的一间牢房坐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遂吸引了她的目光。铁门内,床上躺着一个小伙子约二十来岁,申字脸、高个、中等身材,外表文质彬彬,看不出他是个杀人、贩dú的重犯。年纪轻轻就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实在让人觉得惋惜。假若我现在救他出来,不能保证日后他不会再做坏事,再去害人;反之我不救他出来,谢老伯一定会因见不到儿子,郁郁而终。不妨我在此试探他一下,看他是不是真的罪无可恕。